开心文学 > 其他小说 > 绝世婚约陆叶柳卿 > 第99章 大结局2
“还好。”苏云随口道。

“怎么,不开心?”然方也喝了口啤酒,一边吃东西,一边问。

“……。”苏云没说话,她没有兴趣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剖析自己的心事,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一个莫测高深的敌人。

她和迷路不一样,迷路如果不想说话,有一千个方法去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苏云如果不想说话,她只会沉默闭嘴,不想说就是不想说,跟个蚌壳似的。

然方似乎对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抗拒与冷淡毫无所觉,她不想说,他就不问,只是笑笑,一边吃东西一边欣赏音乐。

“深圳是个好地方,蛇口这里最早开发,以前还有招商局,在地内地发的工资还是用港币发……。”不一会,然方一边吃,一边忽然开口,几乎有滔滔不绝之势开始介绍深圳发展史。

苏云有些诧异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然方今天是有毛病么?

然大少爷这样权重位高的八旗太子爷,怎么有兴趣在这里对着一个完全不搭理他的女人废话,简直完全颠覆她之前对然方之前优雅、冷酷、克制、无情、毒辣、野心勃勃的印象。

但不得不说,即使是这样,然方的吃相、用餐姿势甚至说话不急不缓低沉的音调都显示出了他良好的修养,看着都颇为赏心悦目。

像一个博学多才的人正在跟生意合作伙伴介绍自己的生活环境或者对某地的了解。

问题是,苏云所不能了解的是自己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敌人,他有必要那么——自来熟么?

似乎看出了苏云的诧异,然方对着她笑笑:“你不喜欢说话,我只是喜欢说话解压而已,所以我很少这么聒噪,你就当遇上一个心情不好的陌生人,听他废话吧,至少他的声音还不错。”

苏云有点无语,这个男人还真够自恋的。

怪胎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她暗自耸耸肩,没有说话,但还有点不由自主地侧耳听起然方说话来。

不得不承认,然方的学识非常的渊博,并且声音极为好听而富有磁性,不输给电视台任何一个主持人。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那么野心勃勃而毒辣,以他的容貌、学历、休养、背景而言,或者真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可惜人无完人,就像柳队一样,她曾经觉得柳队是一只笑面虎,是一个最坏的教官,但他藏在冰冷训练手段下面对每一个队员的体贴了解和细致爱护,却让她渐渐觉得柳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教官。

及至后来她参与到他和迷路的感情生活里面,她曾经很羡慕迷路拥有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和爱情,直到后来发生的那一件改变了所有人人生的案子。

她才惊觉原来自己是如此单纯的人,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得太简单。

连柳队那样的男人也有不为人知的阴暗与殘酷,那是属于男人天生的一种本性,将情爱可以抛之于情愛之後,即使再追悔莫及,也不能挽回已經造成的伤害。

再加上那次事件后,自己已经彻底对男人和爱情失望,失望到不能忍受有男人触碰自己,曾经把一个无意间和自己开玩笑拍了自己肩膀一把的男同事给摔飞了出去,所以导致所有的男同事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怪物。

虽然后来柳队和迷路之间的事情让她也略微对男人的印象有所好转,但面对然方这样比柳队更不择手段,阴暗毒辣如响尾蛇或者草原狼一样的男人,她还是敬而远之的。

然方从深圳的开发讲到深圳的历任市长的小道趣事,再到深圳的各大景点,一轮讲了个遍,足足一个多钟头没有停嘴,还能源源不断地把食物送进胃里。

以至于彻底颠覆了苏云的印象后,在他停下来喝水的时候,也是苏云无聊地喝了第十杯啤酒后终于忍不住叹息:“然少,你怎么不去当体育解说员或者电视购物频道的导购呢?”

然方看着她淡淡一笑:“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考进过美国探索频道以及国家地理杂志,想要做一个优秀的解说员或者探险家,但后来我父亲不同意,说话就成了我解压的方式。”

苏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探险家,记者?真看不出来。”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然方的语气有一点触动她,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并且有着狂热的抱负和理想,如果当初他想要成为探险家或者国家地理杂志的记者,她觉得他一定能够做到最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放弃了自己最初的梦想,这一刻,即使他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但她还是觉得然方看起来有一种奇异的孤寂和疲惫的味道,。

“难道你觉得我是天生的权势狂热爱好者么,苏云?”然方微微一笑,看向她。

苏云眸光一闪,警惕地看向然方。

“很好奇我怎么认出你这位迷路身边没怎么露面的得力助手?”然方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剑眉,随手也拿起一个杯子轻品了一口里面的啤酒:“我原来也是没有发现的,但你明显是认识我的,并且有敌意,我还想不出在深圳我有这样的敌人,那么你必定是迷路那边的人,她身边年轻漂亮又被倚重的女助手并不多,苏云,是我唯一想到的答案。”

苏云看了他半晌,忽然道:“你逻辑思维是很强,但那又怎么样,没错,我就是迷路的助理,盛世地产A项目组负责人苏云,好了,我走了。”

说罢,她立刻起身,她本来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和然方废话那么多,只管走就是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经搭错线了,才在这里和他聊天聊了那么久。

想想,自己应该没有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泄漏出一些不应该泄漏的信息,但既然这个危险的男人已经认出了自己,自己还是早点离开会比较好。

但她才刚刚站起来,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拉住了,她一凝眉,正要低头甩开他的手,然方却忽然抬头对她无奈地苦笑道:“起码看在我很诚实还请你吃饭的份上,送我回酒店,我们没有什么杀父之仇之类的不共戴天的仇恨吧?”

苏云刚想拒绝,就看见然方忽然直挺挺一闭眼就往桌子上倒,她一惊:“喂,你干什么呢!”

她伸手去拉然方,这才发现他的脸色通红,酒气很大,再一摸他的额头,颇为滚烫,竟然似乎发起了低烧。

再一看那些啤酒,原来他喝了也不少,跟自己一样——十瓶。

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晕倒还是喝酒喝大了。

本来就不会喝酒,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暴饮暴食加酗酒是很容易晕倒或者加重病情的。

苏云懊恼地想要转身就走,但刚一动,然方就像失去了支撑的力气一样,闭着眼睛往地上倒,连带着酒瓶也‘哐当当’地倒了一地,苏云无奈,只得伸手去扶助然方。

看着周围人和服务生投来的怪异目光,她涨红了脸,只得无奈地一把将然方扶起,拉着他的手臂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把扛起他,往外走。

也顾不得别人看着她如大力女金刚一样的怪异眼神。

等拖着然方上了车,苏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知道然方的酒店地址在哪里。

“喂!你醒一醒,你的酒店在哪里?”苏云不耐烦地揪住然方的衣领拼命摇晃。

然方只打了个酒喃,看了她笑笑,然后——睡着。

苏云无奈,只好伸手去翻他的包,包翻遍了,却没有找到酒店房卡和任何和酒店有关的东西,连身份证都没有,只有钱,再翻手机,却发现然方的手机没电了,最后她瞪着他半天,一咬牙,伸手去掏他身上的口袋。

因为多少得触碰到他的身体,她到底忍不住微微红了脸,上上下下地摸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最后,她叹了一声,好吧,没有身份证,没有酒店房卡,她连想帮他去酒店开个房间都没有可能,要怎么办才好?

苏云头疼,只觉得自己也喝多了,索性把他扔在车上好了!

但是万一……他吐了怎么办?

正是她头疼的时候,然方忽然一下子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四下摸车门,苏云一看他的状态就知道不好,只好赶紧给他推开车门。

然方对着她又礼貌地笑笑,随后一伸头出去:“呕!”

一下子吐了,然后他又朝她伸伸手,苏云一怔,没反应过来,然方有点不耐烦地道:“小朱,水,纸巾!”

苏云无语,这然大少把她当成自己的私人秘书了吧,她随即立刻塞了瓶车上的矿泉和纸巾给他。

等然大少清理好了,他又转头过来对着苏云‘礼貌’一笑:“原来是你啊。”

苏云眉头一皱,正打算对似乎清醒一点的然方说什么,然大少眼一闭,又睡着了。

苏云有点傻了,见过喝酒发酒疯的,没见过这样的。

她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还是一踩油门,带着然方上路了,心头祈祷,别,千万别让交警大哥今晚太勤劳来查酒驾。

虽然她是大酒量的千杯不醉,但人家仪器可不管你,只认血液酒精浓度,她喝了十来瓶啤酒,绝对属于醉驾了,她可不想劳动迷路他们去打捞他!

所幸一路还算通畅,她带着然方直接奔到了她自己以前常用的一套小公寓,迷路不在的时候,苏云一般都住这里,她不喜欢占人便宜,哪怕那个人和她关系再亲近。

好在公寓还有电梯,苏云夹着然方一路进电梯上楼,无视好些奇异暧昧的目光,直接把然方弄进了房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将他扔在沙发上,用一床小被子盖着,再去拿来水和药喂躺在沙发上的然方。

苏云一直都很喜欢宽大的沙发和宽大的床,能让她把自己窝进去,比较有安全感。

所以然方那么高大的身材躺在沙发上也不显得局促。

苏云在他身边蹲下,拿了药给他灌下去,然方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俊秀而显得锋利的剑眉皱起来,不停地转头避开她灌药的手。

像一个不爱吃药的倔强小孩,倒让苏云暗自觉得好笑,手上的力道一点没放松。

她一把粗鲁地捏住然方的下颚,把药物塞进去,再垫高他的颈部,把水倒进嘴里,再用手在他喉咙和胸连拍了几下,然方就不由自主地把喉咙里的药就着水吞了下去。

这是所有饕餮成员都会的方法,就是为了逼迫敌人吃逼供药物时候常用的。

到底不是自愿吃的,然方还是被呛了一下,

苏云正要满意地离开回房间洗澡睡觉,却不防忽然手腕被人猛然一扯,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倒在然方身上,她顾忌着怕压了他,却被然方乘机一拖,滚进了他的胸膛,他一翻身就把苏云压住了,四肢跟八爪鱼一样牢牢地靠攀附住苏云。

头恰好枕在苏云柔软的胸部上,让苏云涨红了脸,外带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大怒,一抬手就要将然方给摔飞出去,但然方却在此时忽然轻喃了两声:“妈妈……妈妈……。”

苏云的手就僵在半空中了,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有那么老吗?

居然能让然方想到——妈妈!

真想杀人!

但是然方的声音极为柔软,却让她忽然有点不忍踢飞他,只能慢慢地从他身下往外拱,可然方就像是知道她会跑一样,怎么样都不肯放开她,总是能拖住她的动作,还不停地呢喃:“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妈妈。”

苏云动作总不好太大,结果到了后面,挣扎许久,苏云还是不得不妥协,被他牢牢地给压住了。

“唉……。”苏云悲哀地发现挣扎了一个多小时,只要自己不忍心下狠手,就脱不开这颗牛皮糖。

最终,她还是心软地妥协了,任由对方枕着她胸部睡觉,不时还拿脸在她胸口蹭啊蹭,苏云起了一身毛汗,一身鸡皮疙瘩。

大半夜地都睡不着,直到后来实在困地不行,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而本来早就醉得‘不醒人事’的然方忽然睁开眸子,一丝幽幽的光芒从中掠过,随即,他再次闭上眸子。

等第二天被刺目的阳光照醒,苏云浑身腰酸腿疼地翻个身,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被然方那个野心家给压在床上整整一夜,那人现在还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松一口气,又或者是气恼对方利用完人就跑……苏云有些无奈地松了一口气。

好一会,她还是起来活动了一下被压得僵硬又麻木的身子,感觉自己像武装泅渡十公里的三个来回,或者武装定向越野五十公里。

如果再不活动一下麻木的肢体,就要废掉了。

只是被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压得太久了,整个腰背全部都是酸痛的,苏云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又躺在了沙发上,鼻间却全都是然方的味道,她忍不住红了脸。

她痛苦地打算揉揉几乎没有知觉的腰背,忍耐着血液冲向肢端的神经性麻痛,却发现手——僵,没力气,只好打算先在沙发缓缓再说。

一只大手忽然抚上她的腰背,力道恰好地揉按起来。

苏云浑身一僵,一个握腕翻身侧摔,就将对方给‘哐当’一声摔到沙发前面的桌子上。

桌子发出巨大的声音裂成两半,上头还躺着一个痛得叫都叫不出来的帅哥——然大少爷。

然方这辈子都还没有被人这么摔飞过,痛不可言。

苏云一愣,跳起来跑过去:“喂,喂,你没事吧!”

她当然知道自己力道大,这家伙不会被摔出个骨折什么的。

然方躺在破掉的木头茶几上,脸色苍白,好一会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不是腰酸背疼吗,我只是打算给你按摩一下而已,毕竟昨天是我不好,才压得你那么难受!你这个怪力女超人!”

压得我那么难受?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不过苏云暂时没有什么心思追究,赶紧蹲下来,扶着然方起来,手在他身上揉揉捏捏,看看有没有出问题的地方。

“我按你一下,你就把我摔出去了,你现在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是不是得把你扔下楼……嘶!”然方被按着痛处,一张脸都扭曲起来。

苏云翻了个白眼,但考虑还是自己太小题大做,所以到底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这个……谁让你之前突然按上来,我最讨厌男人乱碰我,而且我腰酸背疼是真的,只是我以前参过军,比这累的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我恢复能力比一般人都好,躺躺就好了。”

手下按了按,再检查了一下然方的背部皮肤,除了一些瘀青,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至于么,恐男症啊,但你现在摸我,又看我,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然方有点质疑地看着她。

苏云一僵,这才发现自己对于触碰然方,似乎真的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反应了。

难道是因为昨天的那些相处,加上她的注意力不在这个上面,所以似乎没有那么排斥然方,当然,只限于她知道这个人是然方的时候,否则忽然来一只男人的手,哪怕是然方,她都会下意识地把对方摔飞出去。

苏云是个实心眼的女孩,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正在尴尬间,但然方似乎也不过是抱怨而已,随即扶着苏云起来,活动了一下腰部,淡淡地问:“怎么样,按照你在部队里学过的医学常识,我需要去医院拍X光么?”

苏云忙道:“不用,摸着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你不觉得特别痛的话应该没什么。”

“好,那我走了,昨晚麻烦你了。”然方清醒以后,似乎淡漠了许多,对着苏云客气地点点头。

苏云下意识地道:“你这就走了?”

“你希望我留下来?”然方看着她的目光似乎有点异样,随即出现一丝似笑非笑的情绪来:“或者你希望我留下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说如果你想要保险一点的话可以去医院做一下X光或者核磁共振,确保没有骨裂会更好。”苏云脸色涨得通红,没好气地道。

“谢谢,我会注意的。”然方微微点头,随即拿了衣服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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