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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危月燕也消失在墙面上?

  “杀了他也于事无补,铁狄,你需要赶紧下决定!”铁侯举手捂住了自己的前胸,痛心疾首地低喝着。他的瑜珈术能轻易打败白小谢,却无法抵挡这一次当场猝变的沉重打击。

  铁狄的镰刀在渐渐西斜的太阳光下幻化着一抹流转不定的寒光,却只是扬在半空,无法斩落下去。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带白小谢回去,而不是杀人夺命。

  “陈鹰兄弟,你有没有其它办法……你一直都是我们兄弟最钦佩的高手,只要能救下他的手臂,我情愿……我情愿——”铁侯的眼眶中突然有泪花闪动。父子天性,痛入骨髓,无论是普通平民还是绝顶高手,在这种情感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把腕表举到眼前,凝视着均匀跳动的秒针:“我能救他,不过你需要以最快速度、最坦诚的态度回答我一个四个问题,可以吗?你的时间约有三分钟。”

  铁侯立即点头:“快说,快说!”

  “你为什么要杀马尾辫?王诗被劫持去了哪里?土王势力为何而来?带走白小谢有什么用?”我不想耽搁时间,可铁侯、铁狄的出现,让我进一步把所有怪事与印度黑帮联系起来。要想令铁侯开口,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铁侯沉吟了一下,我马上在表盘上轻弹了一下,提醒他时间的宝贵性。

  “兄弟,在金字塔前杀人的是赤虎,那小子拿了很多假资料出来骗钱,那伦小姐上了大当,所以才令赤虎下重手。我们没有劫持什么人,这次出动是为‘黄金之海’而来,至于白小谢——”他稍稍迟疑,但咬了咬牙接着讲下去,“土王患了怪病,据说是与蛇王同样的症状,小姐要把他带回去慢慢拷问,看看有没有挽救的办法。好了兄弟,我回答完问题,你也该救治铁狄了吧?”说完上面这些,他只用了三十秒钟,额头已经冒出了大颗的冷汗。

  “他们没劫走王诗,又会是谁呢?”我在心底暗暗苦笑,浮出水面的几大势力还好对付,真正让人防不胜防的就是藏在暗处的那些高手。

  “兄弟?”铁侯忍不住再次催促。

  我走向铁狄,毒气已经逼近肘弯,堪堪突破铁侯替他扎紧的防线。白小谢呈“大”字躺在地上,似乎受了严重的内伤,疲惫地半闭着眼。

  “小兄弟,我替你疗伤,你一定要尽力放松,就当自己已经睡着了。”常年修炼瑜珈术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催眠自己,所以我让他做的是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

  铁狄看了跟过来的铁侯一眼,慢慢闭上了双眼,镰刀也无力地垂在裤袋边。

  我取出小刀,轻妙无比地在他腕脉、肘中、肘弯处连划三刀,每一道伤口都一寸多长,但却非常浅显,只将血管割开了一点小口,黑血立刻飞溅出来。那只盒子从他手中脱落,还没落到地上,奄奄一息的白小谢突然伸脚把盒子踢了起来,身子也就地一旋飞速弹起,半空接住盒子,马上施展轻功狂奔向巷口。

  铁侯见到儿子重伤,心情已经乱了,无法及时追赶,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小谢闪出三十步以外。

  小刀从我手指间倏忽飞了出去,划出一道完美精妙的弧线,在白小谢左脚后跟的筋络上一掠而过。奔跑中的他随即踉跄着扑倒在地,抱住自己的左脚凄惨地大声嚎叫着:“脚,我的脚……陈鹰,这笔账咱们永不算完。你敢废了我的脚,蛇王弟子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谁都可以消失,唯独他不能,我和那门度土王都需要他肚子里藏着的答案。

  铁狄伤口里流出来的血逐渐放缓,我顺势举手按在他胸膛上,暗暗催动内力,把侵入他体内的所有毒血逼迫出来,一直到伤口中流出正常人的鲜红血液为止。

  白小谢重新落入铁侯手里,但自己却仍然紧攥着盒子不肯放开。

  “兄弟,其实主人的命令里还包括一条,要把你也请回去,这真的让我有些为难……”铁侯歉意地笑了。江湖人最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对于一个刚刚救过他儿子的恩人,他若是马上翻脸,传出去一定会成为江湖上的笑柄。

  “是那门度土王?还是土王的女儿?”我微笑着反问。

  能够挫败白小谢,总算为麦爷出了口气,但现在还不是击杀他的时候。退隐江湖之后,我一直都在反思自然学哲人们探讨过的一个问题——“谁都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利,也包括国家机器在内。人的生命来自于大自然,只有造物主才能将它收回去。除此之外,以任何理由杀人,都是绝对的犯罪。”

  麦爷一生杀人无数,最后死于非命,大概也是冥冥中冤冤相报的定数,不过是假借白小谢之手而已。

  那门度土王世世代代居住于印度最北端,信奉“舞神湿婆教”,曾经是印度旧王的忠实追随者,在弹压国内反对旧王的势力时立过几百次大功。旧王倒台后,那门度土王也成了其它势力排挤打击的对象,日渐式微。

  我与土王见过几次,曾跟他麾下的铁侯、赤虎因误会而交手,又因释嫌而成为惺惺相惜的好友,那应该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五年,江湖上能发生很多事,很多人也会因之而变得面目全非,人心不古。

  “是……是那伦小姐这么说,主人病得很厉害,已经不能主事了。”铁侯忧心忡忡地苦笑起来,古铜色的脸上一片黯淡。

  麦爷死了,我得赶回酒店去见米兹,毕竟寻找冷馨才是首要任务。白小谢的“续命大法”没有顺利完成,他想取得麦爷的思想,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我只能先顾酒店那头。

  我拍拍铁侯的肩:“铁侯,我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那伦小姐有事,请她来月光大酒店找我。”

  相信随着“黄金之海”即将出现的讯息传播越来越广,类似马尾辫、麦爷这样的杀戮案件会此起彼伏地发生,把米兹等人弄得焦头烂额,我必须得马上回酒店去见他。更重要的是,我约了一个人,他随时都会到来,帮我解开龙象女失踪于墙面之上的秘密。

  铁狄一直在静静地听我跟铁侯对话,同样是古铜色的脸上满是崇敬与期待,此时突然单膝跪地:“陈先生,小姐的处境很困难,请您一定帮她。我听爸爸和赤虎叔叔说过,您是有史以来最受美国军方重用的华裔英雄人物,空前绝后,江湖上无人能够超越。只要您肯帮小姐,从今以后,我铁狄愿意死心塌地听您调派,赴汤蹈火,毫无怨言。”

  他真的是太年轻了,太容易相信别人,坦诚以对。如果不是有铁侯一路保护提携,他大概早就在江湖杀戮中化为了泥土风烟。

  我迅速扶起他:“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要轻易向人下跪。我会尽快处理完手边的事,然后竭尽全力地帮你们。”

  铁侯终于松了一口气:“兄弟,有你说这句话,主人和小姐就都可以安心了。”

  他们父子的表现隐约证明自身与土王、小姐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像铁狄那样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只肯为心上人而放弃颜面,跪地求援,而铁侯更是铁骨诤诤、杀人如菅的江湖豪侠,很少会做出婆婆妈妈的事。现在,他们却完全把土王的事当成了自己的头等大事。

  五年前,我见过那伦小姐,那时她刚刚十六岁,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蕾。从铁狄的诚意恳求中,我大致能猜出那伦小姐已经出落成婷婷玉立的美人,才会让青年才俊欣然折腰的。

  铁侯父子带着白小谢离去,半小时后,我才打电话给米兹,要他代为报警。

  米兹在电话里的声音越发沮丧:“什么?简直是……祸不单行。唉,在这个电话之前,我接到四起谋杀案了,件件都与黑道人物有关。不知道大家都发了什么疯,从地球的各个角落里千里迢迢地赶到开罗来,然后突然拔枪相向,闹得鸡飞狗跳、满地狼藉……”

  我耐心地听他发完牢骚,才笑着回答:“有案子发生,不正好显露一下警方的霹雳手段?我十分钟后就回酒店,请再耐心地等一会儿。”

  “稍等,希薇小姐有话说。”他急匆匆地提醒。

  希薇的声音立刻出现在听筒里:“陈先生,有一对双胞胎女孩子来找人,她们坚持说,一位燕大叔今天上午十点钟过来见你,之后就再没出现过。所以,她们怀疑你对那位燕大叔动了什么手脚,一直赖在这里,现在已经被米兹警官武力轰了出去。”

  我不觉一笑,危月燕去而复返,难道会有什么新的资料透露给我?双胞胎姐妹与铁狄一样不成熟,只会叽叽喳喳乱跑乱闯,想到什么说什么。蔡小佛能一眼看上她们,真的是造物主的捉弄。

  “别担心,我马上回去应付她们。”我一边说一边离开小巷,拦了一辆计程车驶向月光大酒店。

  “她们说过,就坐在酒店大堂等你。陈先生,最近的事又复杂又伤脑筋,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希薇适时地传达着自己的善意,但我的心已然飞到酒店那边去了。

  走入酒店大堂,双胞胎姐妹风一样地卷过来,一边一个擎住我的胳膊,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几乎吸引了大堂里所有客人的目光。

  “我反复跟那个傻瓜警官说过,燕大叔的的确确来过,他说有要紧事找你。哈哈,那家伙真是傻到家了,非要我拿出证据来,你想我能有什么证据呢?燕大叔是黑道上的知名人物,白道警察当然不明白他的身份有多高,就知道一个劲地说‘证据、证据、证据’,真他——”

  龙娆每段话的结尾都跟上一句无伤大雅的粗话,说得眉飞色舞,仿佛是在叙述一部传奇电影的情节。

  龙娇抢着补充:“燕大叔要我们姐妹在咖啡馆等着,说是会在半小时内回来,都过了三个多小时了还没露面,我们能不着急?我问过酒店服务生了,她们确实注意到燕大叔踏入电梯去了十八层,但没人看到他下来过,是不是该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就在你房间里?”

  危月燕回来找我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不至于闹到令米兹拔枪才能解决的地步,双胞胎姐妹一定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我来不及回应,拖着两个人进电梯,等到电梯门合拢,才满脸严肃地问:“你们有没有得罪那个警官?”

  龙娆扮了个鬼脸,干干脆脆地回答:“没有。”

  我总算放了心,开罗大乱,米兹已经够倒霉的了,千万别让她们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丫头再给他添麻烦。

  “不过,他用枪指着我们,很可能会走火。所以,我就把这柄手枪顺便拿走了,正好上去还给他。”龙娇期期艾艾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柄警枪,一定就是米兹用的那一支。

  我忍不住笑了:“抢了他的枪?还说没得罪他,等见了危月燕,非得告你们一状不可!”

  丢枪会影响到米兹的声望与前途,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闹着玩的。她们两个已经是成年人,应该有个人好好管管才是。

  龙娇的脸突然阴沉下来,把警枪放到我手里,黯然回答:“我有预感,燕大叔已经……不在了。”

  在电梯这个狭小的封闭空间里,她的悲观情绪立刻传达给了龙娆,两个叽叽喳喳叫着的女孩子突然沉寂下来,让我觉得电梯上升时的轻微噪声瞬间得到了百倍的放大,以至于到了耳朵无法忍受的程度。

  “怎么会这样想?”我一阵愕然。

  危月燕的武功相当高明,并且擅长计谋,绝不会做出“以卵击石”的傻事,这一点从他与闪电姬对抗时便能明了。一旦有变化发生,他会在第一时间里权衡战、和、逃的利害关系,从而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他的身上放着阿尔卑斯山的悬崖麝香,能够随人的生命力活跃程度散发出浓淡不一的幽香。我们姐妹的鼻子对那种香气非常敏感,只要空气中留下千分之一的微小含量就能追踪到他。举个例子,燕大叔就是乘坐这架电梯上楼的,所以会在这个空间里留下长久的香气,至少维持四十八小时以上。他进过你的房间,那香味气会更明显,只可惜你是感觉不到的。现在,所有的香气都在迅速减淡,说明他的生命力也在下降过程中,当我们无法感知到香气时,就是燕大叔的死期——”

  龙娇的情绪有些激动,语速越来越快。

  我现在才明白上楼时她为什么要抢着去揿按钮了,用意是要我相信危月燕的确返回过。

  “看一下保安部门的联合录像不就全明白了?”我提出了更简洁公正的办法。四星级酒店的安保工作相当细致,监控系统能一丝不苟地记录下进出电梯的人员,图像清晰之至。

  龙娆摇头:“系统只能监控大堂、电梯和走廊,若是进入室内呢?岂不是没有资料可查?”

  我立刻反驳她:“房间是锁着的,我和希薇小姐等人全部外出,就算危月燕到了,他也不可能进入室内。所以,监控系统能记录下他所有的举动,而不必非要管房间里发生过什么,不对吗?”

  按照常理推断,他到了我的房间前,按门铃后无人回应,自然会暂时去大堂等待,然后打电话给我。

  电梯已经到达十八层,我带头走出去,两姐妹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

  在走廊里,我问了最后两个问题:“危月燕和你们分开时是几点钟?他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两姐妹几乎同时低头去看腕表,龙娆回答:“燕大叔在上午十点二十分离开我们,一小时后我打他电话,听到的只是‘机主进入盲区’的提示,一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我不禁有些纳闷,酒店四周的通讯网络相当发达,电波信号也很畅通,可以说任何时候都不会产生盲区。危月燕去了哪里,移动电话怎么可能接不通呢?

  希薇和米兹同时赶来开门,一看到龙家姐妹,米兹立刻就要爆发,但被我及时地使眼色制止住,及时把枪还给他。

  “陈先生,她们两个说的话不足为信,我回到酒店后,除米兹警官外,没有人登门拜访。”希薇谨慎小心地盯着两姐妹,目光中寓意复杂。

  我点点头,在米兹的愕然中,把两姐妹请入客厅。

  “各位,我没有撒谎,燕大叔的确来过,还在这张沙发上坐过,并且与某个人长时间地交谈过。我可以用性命做担保,他在几小时前就坐在这里。”龙娇指着沙发,斩钉截铁地做出了结论。

  凌晨时,危月燕在房间里出现过,如果诚如龙娇她们所说,他的身上藏着悬崖麝香,在那时候就会留下香气,而不是龙娇一口咬定的这一次。

  我皱了皱眉,善解人意的龙娆立即举手示意:“陈先生,我们感觉到的不是第一次留下的香气,而是最新的这次。”她轻轻抽动着鼻子,目光渐渐转向西墙。

  “够了够了,她们两个完全是疯子!陈先生,我必须告诉你,对于中国人里的捣乱分子,无论男女老少,一定得抓起来严惩——严惩!”米兹终于按捺不住了,子弹上膛,在半空里挥动着手枪。

  希薇不会撒谎,但她回到房间时,其实是在危月燕离开两姐妹五个小时之后。也即是说,危月燕到底遭遇到了什么,她都无从得知。

  我按住米兹的肩膀,低声警告:“再等等,看她们能发现什么?”

  看起来平淡无奇的西墙彻底吸引了两姐妹的注意力,她们牵着手走到墙边,迫切地嗅着墙面,然后一起转身:“陈先生,燕大叔就是在这里消失的,他去了里边。”

  我的心跳猛然加快,龙娇手指的位置,就是龙象女消失的地方。

  米兹大怒咆哮:“陈先生,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再也无法忍受了!”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时地瞪着龙娇,鼻子里不断发出“咻咻”的喷气声,如同一只愤怒的公牛。

  没有见过龙象女消失的话,我或许也会对龙娇的话嗤之以鼻,但我现在逐渐明白了一件事——“那是一堵怪异而诡秘的墙,绝对有必要把它拆除来仔细看看。”

  我等米兹停步转身的空当,尽量放缓了语气:“米兹警官,请你去监控室调出今天上午九点至十二点的内部录像资料,我有急用。”当务之急,必须要证明危月燕曾经来过,至于他是如何闯入墙里去的,一切另当别论。

  米兹气哼哼地摔门出去,对我如此迁就两姐妹实在不解。

  希薇打开冰箱,善意地向两姐妹微笑着:“你们要不要喝杯饮料?”

  看得出,她对两姐妹的结论并不赞同,但却不像米兹那样愤怒发火,只是静静地观察总结,以求总结出最中允的答案。很多时候,她的过度冷静给我非常异样的感觉,毕竟她的职业是生物学研究员,而不是和唐美、白离等人一样的江湖女侠。

  我指着沙发,冷静地附和着希薇的话:“请坐,在米兹警官拿到资料之前,我们还有时间坐下来细谈。”

  无论那面墙有多古怪,我请的那个人一到,所有秘密都会迎刃而解。只可惜早没发现这一点,通知下得太迟,否则早就真相大白了。

  两姐妹后退了几步,龙娆忽然摇头:“这面墙的构造十分古怪,我们还是不要贸然动手好吗?”双胞胎心意相同,龙娇大力点头:“放龙容易缚龙难,拆掉它,还不知道要引发多少祸患呢?咱们还是别一意孤行的好,等军师来了再行定夺。”

  希薇倒了四杯饮料出来,但只有我喝了两小口,另外三杯一动不动。

  “陈先生,我们已经尽力,暂时撤走,如果有燕大叔的进一步消息,请记得通知我们。”龙娇取出一张名片,恭恭敬敬地放在我掌心里。那上面罗列了一长串的职务名单,看不出来,她竟然担任着十几家高科技公司的核心职务。

  我替她开门,米兹对她们敌意过重,为了减少双方摩擦,大家还是暂时不见面的好。

  米兹的电话就在此刻打进来:“陈鹰,我马上就回去,有重大发现,重大发现!”他的嗓音都因为过度激动而沙哑起来,可见其发现的重要性。

  龙娇皱皱眉:“陈先生,什么事?与我们有关系吗?”

  我没有被米兹感染,只是淡淡一笑:“米兹警官发现了些情况,你们最好一起听听,可能与危月燕的失踪有关。”

  最近经历过那么多事,每一件提出来都够米兹尖叫半小时的,他毕竟只是个按部就班、安分守己的警察,有一点点的“少见多怪”。我更在意的是龙家姐妹对那面墙的反应,做为心意相通的双胞胎,当她们的第六感开始发挥作用时,将是普通人的两倍。如果能将她们留在现场,或许会有重要用处。

  只过了三分钟,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打开,米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手里扬着一盒录影带。

  我一直等在门口,看着他气喘吁吁、口吐白沫地跑回来,忽然心生不忍。他本来可以安安静静地呆在警局里颐养晚年,熬到退休金到手,然后衣食无忧地到处去旅游度假但就是因为冷馨失踪的案子,他不得不被卷入这个黑白不明的危险漩涡里来。

  “陈鹰,她们说得没错,那个男人的确是进入了房间,并且再没出来——”他顾不得擦去满头大汗,从我身边挤进门去,扑到音响柜前,手忙脚乱地打开录像机,插入那盘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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