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睡了一觉,睁开眼睛醒看到朦胧暗沉的房间,肚子有点不太舒服,赵曦挣扎着起来要去开灯,谁知道一起来头痛得让她往前重重地倒了下去,砰的一声把赵欣欣的箱子也给弄摔了。

痛得有点透不过气来,感觉天都在眩转一样。

她听到赵欣欣在叫她,可是她就是起不来,她也说不出话来。

脑子在涨啊涨,痛得要爆开。

赵欣欣出门去呼救,曾子墨转动着轮椅来得最是快,心急地叫她:“赵曦,赵曦,你怎么了?”

医护人员也涌了进来,然后直接将她扶上床推去了抢救室。

她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欣欣在哭,跟医生说着她的情况。

医生跟赵欣欣说很严重,说得很小声,是想要让赵欣欣做个选择。

赵曦很心急,可是越是心急头就越是痛。

没事,她死不了呢,她就是躺在床上全身插满管子她都要多熬多几个月,她反正是想好的,死前必须将孩子生下来。赵欣欣万万不可私自给她作主,她好想说话啊,可是嘴巴动啊动,就是说不出来。

曾子墨握住她的手:“阿曦,别怕。”

她怎么不怕,她担心赵欣欣乱来呢。

赵欣欣又坐回她的身边,低头跟她说:“姐姐,不怕,我会陪着你的。”

眼皮沉重得又令她抬不起了,她觉得肚子在痛,像是扭转的痛一样。

再晚一些,就沉沉入睡了。

睡梦中她又回到了大燕国的皇宫,冬雪初下的晚上,风冷得像是刀子一样,她赤着足走在冰冷宫殿上。

雪白柔软的地毯让宫女撤下去洗了,她一点也没有觉得冷,她只是怕,白白的烛火取代了往日的华丽宫灯,白帐也取代了各种颜色艳丽的金纱帐,她闻到了浓浓的薰香味还有血腥的味道。

巨大的鹤嘴铜炉,宫女放了很多的香料使劲地薰着,想要把满宫的血腥味薰得干干净净的。

她一步步走上前去,母妃跟前侍候的宫女看到她哭了:“公主。”

“我母妃醒了没有?”她镇定地问。

宫女哭得更厉害了:“公主,贵妃娘娘她殁了。”

她怒了,伸手狠狠地就打了那宫女一巴掌:“你再说一次,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给我想一下再说一次。”

这是她第一次打人,打一个无辜的宫女。

宫女跪在地上:“公主,贵妃娘娘她已经殁了,公主请节哀。”

她闭上眼睛,忽然感觉所有的力气像是抽走了一样,她的天,也像是要塌下来了一般。

摇摇晃晃着进了去里面,往时热闹的寝宫安静清冷,似乎所有人都不在了,只有一二个小宫女吓得战战兢兢地地在烧纸,她的母妃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盖着被子的肚子还是高高地挺起。

她走近,静静地看着:“母妃,曦儿来给你请安了。”

她的母妃不说话,她又笑着说:“母妃,曦儿今日顽皮,你交待的功课都没有做完,大字也没有写完,你打曦儿的手心吧,你一罚曦儿,曦儿以后就再也不会顽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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