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硬是收住了拳脚,语气愤怒,“真好,你帮着他。”

“那你倒是打啊,我给你录着。”任苒掏出手机,阿列知道这个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垂在身侧的手臂没敢乱动。

霍御铭看眼身侧的王小姐,见她脸色煞白,似是吓得不轻。“走吧。”

“好。”

阿列大步往回走,怒火已经盖不住了,踢了鞋子就冲进包厢里。

凌呈羡听到动静声抬头。“做什么?”

“您自己问问您那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吧!”

任苒进去时就听到了这话,凌呈羡注意到阿列面上的伤,“怎么出去一趟就挂彩了?”

“被人打的。”

“谁还能打你。”

任苒坐回到原位,凌呈羡冲她轻挑下眉头。“你动的手?”

“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能有那力气。”

阿列这会才觉得脸上剧痛无比,想要碰一下都碰不得,他呲牙咧嘴的出了声。“是霍御铭。”

凌呈羡听到这话,心情顿时大受影响,怎么去哪都能碰到这人。

“那你把他打得怎么样了?”

阿列的脸色越发难看,脸上就跟被人刷了一层白白的粉,就只有嘴巴还能动,“这就要问她了。”

凌呈羡的视线瞥落向任苒,“跟你有关系?”

“没有啊,我全程只负责在旁边看的,别冤枉我。”

“呵——”阿列嘴角挂着嘲讽,“是不是你说,我要是敢还手的话,就帮我拍下来,还让我考虑考虑我的饭碗,说影响不好?”

任苒将手机重重往桌上一放。“你这人怎么狗咬吕洞宾啊,你属于哪种犬类?我是为你好,这可是吃饭的地儿,有手机的又不是我一个。”

阿列面上都不敢做出太多的表情,一牵扯到伤处就痛得要死。

凌呈羡端起个小小的茶杯,指尖在杯沿处敲打了两下,“这口气你也咽的下去。”

“我咽不下去啊!”

凌呈羡将杯子里的清茶一饮而尽,茶味并不浓郁,他在嘴里含了会,待到唇齿间皆有余香后,这才往下轻咽。“咽不下去,那就打回去啊。”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丢人现眼。

任苒眼帘轻动,看阿列似乎真的被说动了,这会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心思,“这件事,难道不是你自己挑起来的吗?你明知王小姐有残疾,却抓着人家的痛处使劲踩。”

要脸吗?

凌呈羡余光淡淡地扫了眼任苒,这话里话外的,还挺护着嘛。

“说话伤人,跟行动伤人可是两码事。”

任苒知道跟这帮人也讲不通什么道理,不予理睬才是最好的。

凌呈羡俊脸沉寂,目光盯紧了手里的茶杯,阿列原本已经坐下了,这会却起身往外走去。

任苒都看在眼里,她眉头不由紧皱下。“他这是干什么去?”

“谁知道呢,说不定方才的洗手间没有上完,再去上一遍。”

可任苒知道不是这样的,这明显是受了凌呈羡的撺掇,要去找霍御铭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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