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和安秋泽就像视若旁人一样在挑选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身为x市最尊贵的男人之一,也只有他会亲自出来买生活用品,这也让很多人都觉得意外,感觉他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冷漠和难以相处,至少在和夏沫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反而觉得他更像一位三好男人,温柔的眼神,温润的气质,会让更多的女人疯狂的爱慕着他。

“你说是做绿茶口味的好,还是做黑森林呢?”夏沫站在货架前。手里还拿着两样不同的材料问着,好像拿不定注意。

安秋泽说,“那全都做吧。”

夏沫笑了笑,又问了,“会不会太多了?”

安秋泽回道,“没关系,我吃的完。”

夏沫知道他宠自己,还点了一下头,“嗯,那回去以后你做绿茶口味的,我做黑森林的。”

安秋泽答应了,“好啊。”

夏沫又看着女儿问,“悦悦想吃什么呢?”

安秋泽也笑了,眼里渡上了一层温色,他喜欢看她天真的样子,会让人更加转不开眼睛。

两人买了一些水果,另外还有一些尿片,回去的时候后备箱都被塞满了。

夏沫抱着悦悦,一边逗弄着丫头,一边问他,“你好像过几天要去医院复诊了吧?”

安秋泽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回道,“是啊,不过我想让孙医生来家里帮我检查。”

夏沫抿了一下红唇,还说,“还是去医院吧,这样检查的也仔细一点。”

安秋泽答应了,还问她,“那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好啊。”夏沫爽快的同意了,虽然她不喜欢去医院。

安秋泽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光亮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回到家里以后,他们就开始动手做起小蛋糕来了。

和面和打蛋的工作是由安秋泽负责的,夏沫只是做一些轻松的事,比如帮他拿盘子,又或者是配置果酱,多半时候是站在一旁看着他做。

在以前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很能干,不管是公事还是家务,他都做的很好,就像一个全能,完美的不可挑剔。

“你还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学会做蛋糕的吗?”夏沫突然问道。

“在你十六岁那年,我想亲手给你做个蛋糕,就去学了。”安秋泽回道,也没有多想,仿佛这样的记忆可以很轻松的唤醒,又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忘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件事。

夏沫微微一笑,还说,“那次做的好像也是黑森林!”她故意说错,为的就是想他纠正自己。

安秋泽将蛋糕放在烤箱,回道,“那次是蓝莓蛋糕,我还放了几个草莓做点缀,你还给它起了名字,叫双莓之恋。我还笑你了。”

夏沫听着,往事一幕幕的从眼前闪过,那时的他们都很快乐。

“是啊,你说名字很怪,可是最后还是同意我这么叫了。”夏沫应道,想着如果他们永远停留在花季的时候,那该多好呀!

“嗯,因为你喜欢。”安秋泽这么回道,双眼看着她,平平静静,却无比温柔。

夏沫同样一脸温柔,还说,“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都十几年了。”

她觉得自己都老了,虽然三十不到,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让她的心有些累。

安秋泽走到了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的,低头道,“不管过去多久,哪怕又一个十年,你在我心里都不会变。”

夏沫很感动,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的问,“我是不是很傻?如果不是那么执着,我们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

算一算,他们分开的日子远比在一起的长。

安秋泽摇了摇头,双手渐渐用力,抱着她低头道,“是我伤你太深了,都怪我。”

夏沫沉默了,抱着他,心里感慨万千。

他总是这样,将所有的错全都揽在身,明明不是他一个人造成的,可他总是愿意承担一切。

她记得妈妈以前就说过,说他的身上有王子的气质,还说小秋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孩子。

夏沫不说话,只想这么抱着他,如果可以,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虽然她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安秋泽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正如他的心里想的那样,他舍不得和她再分开。

“小沫,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安秋泽说道,如果真的阻止不了那天的到来,他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其实在他的心里,他从昨晚就有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不到最后一刻,他还不想放弃,想着也许奇迹会发生,也许她会没事的……

今天是夏沫回到别墅的第一晚,安秋泽让她睡在了主卧室,自己睡在客房,至于女儿就被安排在了婴儿房,由月嫂照看。

夏沫还不想睡,或者说是睡不着。

“你不用管我的,我一会就睡着了。”夏沫说道,看他一直坐在床边陪着她,她反而更加睡不着了。

安秋泽只想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再长一点,淡淡道,“你可以当我不存在,睡吧!”

夏沫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可过了好一会,她还是睡不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安秋泽还在。

“睡不着吗?”他问道,声音就像此刻的灯光,让人很舒服。

夏沫点了点头,索性坐了起来,“你还不回房休息吗?”

安秋泽说,“我想等你睡着了再走。”

夏沫回道,“不用了,你回去睡吧。”

安秋泽抿了一下唇,眼帘微微垂下,想了想又说,“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聊聊吧。”

夏沫也不想拒绝他,反正自己真的睡不着,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安秋泽站了起来,“你等等,我去拿些东西。”

夏沫看着他离开,可是很快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相册。

她笑了,轻轻的扬唇,猜到他是想和自己一起看照片了。

安秋泽盘着一只腿坐在床边,还说,“这是悦悦百日宴的时候拍的,昨天送来的。”

夏沫看着,每一张都拍的很好,还说,“很可爱啊,你看她的小舌头都吐出来了。”

安秋泽微笑着点头,可是在他的心里,他觉得她最可爱。

“等她周岁的时候,记得也要带她去拍照。”夏沫脱口说道,又翻了一页。

可是安秋泽听后,心脏却像被揪了一下,听她的话,好像女儿周岁的时候她不在了,所以才交代他记得。

“到时候我们一起,再拍全家福好不好?”安秋泽忍住心里的难受问她,在她的面前,他不想自己流露出哀伤来。

夏沫的动作一滞,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刚才的话让他多想了。

她扯了扯嘴角,爽快的应道,“好啊。”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天的到来,至少此刻她不想他失望。

安秋泽也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为的只是不想他难过。

“那我们说好了。”他说道,还像小时候一样勾起她的小手指,示意拉钩盖章以后就不能反悔了。

夏沫笑了,心里却在发酸。

一整晚夏沫和安秋泽都没有睡,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夏沫半躺着听他说事情,不知不觉中才睡着。

安秋泽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才离开的。

第二天

夏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十点了,也许是昨晚睡得晚了,今天有些起不来。

安秋泽来房里看了她两次,每一次他都会伸手在她的鼻下探探,就怕她会在悄无声息中离开他。

等到夏沫起床以后才发现外面居然下雪了,天空飘着白色的雪花,扬扬洒洒的落下,真的好美!

在夏沫的记忆力,好像从小到大x市从来没有下过雪,就算再冷都没有,可是今年居然下起了飘雪,真的令人意外。

“下雪了呢!”夏沫说道,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说话的时候气息会喷洒在窗户上,因此而蒙上一层薄薄的白雾。

安秋泽抱着女儿走来,待到她的身边时先看了她一眼,然后才看向外面说,“据说这是x市三十年来的第一次场雪,未来几天都会下。”

夏沫转身看他,提议道,“我们出去堆雪人吧?”

小时候她就很想玩雪,打雪仗,然后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外面太冷了。”安秋泽回道,担心她会被冻着。

夏沫说,“没关系的,去吧!”说着,她就牵起了他的手,好像迫不及待的想出去了。

现在的她想把自己想做的事通通做一遍,不让自己带着太多的遗憾离开这个世间。

安秋泽的心房轻轻一颤,她的手好暖,哪怕就这么拉着他,都足以煨暖他的心房了。

于是两人穿好了衣服,带着皮手套就出去了,孩子交给了月嫂抱着。

他们加起来也有五十多岁了,但这一刻他们快乐的就像个孩子。

夏沫穿着白粉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纯白柔软的围巾,就连耳朵都戴着耳罩,算是全副武装好了。

她很快乐,在滚动雪球的时候还会偷偷抓一个小的仍在安秋泽的身上,然后咯咯咯的笑起来。

看着她这么高兴,安秋泽也是幸福的,他帮她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鼻子用胡萝卜做的,眼睛是用黑布林,在大功告成以后,安秋泽还将自己的围巾系在了雪人的身上。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堆雪人呢!”夏沫欢呼道,还拉着他非要拍照留影。

“好像还差了点。”安秋泽说。

夏沫看了看,又说,“它好像没有穿衣服呢,呵呵。”说完,她又回屋拿了一些草莓出来,然后一颗颗的按在雪人的肚子上,算是它衣服的钮扣。

“这样好了。”夏沫说,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看上去粉粉的,煞是可爱。

安秋泽只顾盯着她看,发觉她今天好像特别的兴奋,一直笑,仿佛所有的阴霾都在她的心里消失了。

这场雪不但把世间变得雪白,就连她心里的灰尘也一并被掩埋了。

“小秋,我们再堆一个吧。”夏沫喊道,脱口而出的叫唤让安秋泽的心神荡漾了一下。

“好啊!”他笑着回道,仿佛在一瞬间,他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他们又堆了一个,最后夏沫看了看后又堆了一个,一共三个雪人,她说它们代表了他们一家人。

安秋泽看着,突然心里衍生了一股感叹。虽然雪人堆得很好,但却不会长久,等到太阳一出来,它们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夏沫看他的眼神有了凝滞,脸上的表情也有了瞬间的僵硬,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自己的围巾缠在了他的脖子上,笑意盈盈的说,“我们回去吧!”

突然的温暖拉回了安秋泽的思绪,他敛了一下眸低的暗色,笑了笑说,“好啊。”

两人手牵手回到了屋子,没一会,秦东海来了。

上百万的跑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口,还没有下车他就看见了门口的三个雪人,心里不禁叹了一声,感觉安秋泽他们也真够有童心的,居然玩堆雪人。

一进门,秦东海就说,“恩恩,门口的几个雪人堆得不错,似模似样的。”

夏沫笑着回道,“我也这么觉得。”

秦东海觉得今天的夏沫有些不同,好像特别的开心,脸上的笑容都能感染到周围的人。

“你们一大早就堆了这个?”秦东海坐下后又问,很随意,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夏沫点了点头,亲自去泡了英国红茶,然后才接过月嫂怀里的女儿。

秦东海先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安秋泽,然后又问夏沫,“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出现头晕什么的?”

夏沫回道,“我很好。”

安秋泽不太喜欢有人提起夏沫的病,这好像是在告诉他,她会随时离开自己一样。

“你来干什么?”他开口问道,喝了一口茶,顿时全身都暖了。

“就像来看看悦悦,怎么?你不欢迎?”秦东海说道,然后又露出了痞笑,拍着手掌说,“来悦悦,到叔叔这里来。”

夏沫笑了笑,大方的将女儿递给他了,还说一句,“你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结婚也生一个呢?”

原本是玩笑话,可是却撮中了秦东海的伤口。不由的,他的眼神都暗了下来。

夏沫见他这样,也稍稍收敛了一下表情,问道,“你怎么了?”

秦东海抱着悦悦,又似是漫不经心的回道,“没什么。”他怎么好意思说他有个儿子,而且还已经三岁多了。

安秋泽虽然从来不去过问他的事,但观察入微的他也发现秦东海的表情有些奇怪。

“今天留下来吃饭吧,昨天我们正好买了很多的菜。”夏沫盛情邀请,想着他们也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趁现在人都在,想再聚一聚。

“好啊。”秦东海也没有拒绝,反正今天他也没事。

夏沫又看着安秋泽说,“你打电话问问萧云,看他今天有空来吗?”

安秋泽点了点头,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柳萧云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安秋泽问他来不来吃饭,对方似乎还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

夏沫很高兴大家都能来,于是站了起来说“你们聊吧,我先去准备一下。”

安秋泽还关切的问了一句,“要我帮忙吗?”

夏沫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才往厨房那里走去。

秦东海见夏沫走了,脸上的表情就有了变化。

安秋泽将视线从夏沫的身上收回来,看着他问,“遇到棘手的事了?”

秦东海感叹道,“还是你家的夏沫好。”

这话倒是让安秋泽有了疑惑,眉心微微一拧,听他这么说,好像是要打夏沫的注意似的?

“你什么意思?”安秋泽又问了,他一项对夏沫紧张的不得了,如果可以,他很想在夏沫的身上贴着雄性生物勿进的牌子。

秦东海换了一只手,将悦悦抱在了左边,回道,“你放心,我对你老婆可没有非分之想。”

安秋泽挑了一下眉,似乎很有兴趣听他吐吐苦水。

秦东海见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也不妨和他说说,想着他好歹也是过来人,说不定能有好主意。

“我找到她了。”秦东海说道,有些含糊,可是安秋泽却知道他在说什么。

“然后呢?”他有耐心的问,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女儿,小丫头果然不太喜欢被抱在左边,小眉心微微拧着,要哭又不哭的样子。

秦东海叹息一声,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脸,说,“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个儿子,如果当年我知道她怀孕了,一定不会让她就这么走的。”

安秋泽也很意外,没想到他居然也有儿子了!

“你去找她了?”他问道。

“嗯。”秦东海应了一声,视线是看着小丫头的。

安秋泽将女儿抱了过来,还抱在了右边,然后才继续问秦东海,“她不让你见而自己?”

秦东海说,“是儿子不认我!那小子居然说我没心肝,当年不要他们母子,现在他就不要我这个老子。你说,这话还不是那小女人教他说的?”

安秋泽抱着女儿,面色依旧,回道,“这么说,你儿子应该有四岁了吧?”

秦东海点了点头,还想说那小子和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但那小女人却说那不是他的种,骗鬼呢。

安秋泽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如果是你儿子,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倒也不奇怪!”

秦东海皱着一张俊脸,还问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安秋泽回道,“很简单,重新追求孩子的妈,买大送小,你还赚了。”

秦东海抿了一下嘴,怎么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看他笑话的样子。

两人一边谈一边商量,不一会门铃响了。

月嫂去开门,是柳萧云来了。

昨天被秦东海打了,现在嘴角还青一块。

“你来了?”夏沫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一见到他就露出了微笑。

柳萧云也弯笑点头,然后又看向了沙发那里的安秋泽和秦东海。

夏沫也知道他和秦东海之间发生了一点不愉快,而且此事还是因她而起,于是今天就想做个和事老。

“过去做吧,我再炒几个菜就能吃了。”夏沫说道,然后又和安秋泽说,“你能来帮我一下吗?”

在场的男人全都精明能干,就夏沫的那点小心思他们都明白,不过三人也没有拆穿她。

“好啊。”安秋泽回道,站起来的时候秦东海就接过了悦悦。

安秋泽还提醒一声,“她喜欢被抱在右手边。”

秦东海面色一怔,难怪刚才小丫头有些不高兴呢!

“哦!”他应道,继续坐在沙发上。

柳萧云也走了过来,安秋泽还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你们先谈谈。

其实如果柳萧云真的要和秦东海动手的话,他还未必能把他打伤,这一点秦东海心里很清楚。

安秋泽和夏沫去了厨房,将客厅让给了他们两人。

都说当兄弟的没有隔夜仇,这话用在他们身上最恰当不过了。

秦东海撇了撇嘴,然后才矫情的开口,“昨天是我冲动了点,你没事吧!”

柳萧云也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何况一拳也打不死他。

“没事。”他回道,两人看了一眼,所有的不愉快也就消失了。

而在厨房里,夏沫还在担心,“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和好如初呢?”

安秋泽却显得要淡定很多,在一旁帮忙的同时回道,“你放心,等我们出去以后,他们一定全都没事了。”

“真的?”夏沫问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她不想因为此事而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友情。

安秋泽点了点头,反而有些担心她。还说,“今天有没有感觉头晕?”貌似他们今早玩的有些疯,现在她又在忙碌着,他怕她太累了。

夏沫笑了笑,还说,“我没事。”

安秋泽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不想自己的在意成为她的负担。

“我想去爱琴海。”夏沫突然开口道,原本她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去的。

安秋泽拿着盘子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她,有些意外她会提出这个要求。

夏沫又问,“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安秋泽沉默了,心里的难过一下子涌现了出来。他觉得她突然说出这个想法,是不是因为她自己觉得时间不多了?

夏沫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尽管现在的环境不是很浪漫。

“好啊。”他哑声回道,心痛的厉害。

夏沫笑了,还说,“那明天就去吧!带着悦悦,我们一家人,好不好?”

安秋泽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盘子递给她。

夏沫接过,将锅里的菜盛在了盘子里。

这一顿午饭夏沫吃的很开心,脸上一直带着灿烂的笑容,可是安秋泽的心里却变得很沉闷,他不知道她在此刻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为了给他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所以才装出来的快乐。

柳萧云和秦东海在吃过午饭以后也没有随即离开,三人在厅里坐着聊天,而夏沫就带着女儿上楼睡午觉。

外面又下起了雪,不一会的时间大地就被染成了银白色。

夏沫将悦悦放在床上,自己则打开了电脑了,她想看看方亦天在不在。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刻意的躲着她,从昨天开始,他的电话就一直打不通。

夏沫给他发了邮件,告诉他明天她会和安秋泽去法国,她还想和他说谢谢……

做完这些以后,她就回到了女儿的身边,轻轻的告诉她,明天他们一家人回去法国,她希望她长大以后要好好照顾爸爸,不要让他觉得太过孤单了……

她们母女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犹豫房里很暖和,就算没有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冷。

当安秋泽从楼下上了,打开房门的时候见她们就躺在床上,母女两的样子都很安详。他还忍不住会抬手探一下夏沫的鼻息,很怕她会在睡梦中就这么走了。

夏沫睁开了眼睛,正好让她看见他的手指伸过来,那一刻,他们两人的表情都怔住了。

“你醒了?”安秋泽不安的说,还将右手快速的收了回来,试图掩饰刚才的心慌。

夏沫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下床,不想吵醒女儿。

“我们谈谈吧!”她说道。

安秋泽的眉心拧了起来,他知道刚才自己的动作一定让她不愉快了。

两人坐在了沙发上,房里很安静。

“我……”安秋泽想开口解释什么,可是夏沫却说,“我明白。”

他看着她,如鲠在喉一般。

夏沫又说,“从我知道自己病了以后,我就一直在想你和女儿以后会怎么办。”

安秋泽一言不发,只是听她说着。

夏沫道,“我一直很害怕你知道我的事,我不想你因为我做傻事。”

“小沫……”他哑声喊她,想告诉她,她会没事的。

夏沫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她幽幽道,“听我说完好吗?”

安秋泽只能抿了唇不再开口,心如刀割。

“我们从小就认识,一直在一起,所有人都以为我们长大了会结婚,会组织自己的家庭,事实上我们确实结婚了,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只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小秋,你从小就一直很宠我,不管我要什么,你都会帮我实现。我知道你很爱我,但是现在,我不想你那么爱我。”

安秋泽摇头了,他怎么能不爱她呢?这颗心早就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了,她怎么可以让他不爱她呢?

“夏沫,你有时候真的很残忍!”他哽咽道,从他知道真相以后到现在,为时两天,他的心就像历经刀山火海一样,那种悲伤和痛苦是无法说出口的。

夏沫苦涩一笑,带着无尽的苍凉,她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很自私,总是要求你为我做什么,我也知道我不应该这么说,但是小秋,你知道吗?你的爱会让我走到不安心。我会带着牵挂,我会内疚……我不想带着包袱走,你知道吗?”

这些话她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她怕会伤了他的心。

而安秋泽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本以为她回来了,他的伤心就会慢慢的得到治愈,可是现实却告诉他,她病的很严重,根本无法和他长相厮守,他们始终要分开,而且还是诀别!

“那我呢?你想我带着遗憾过往一辈子吗?没有了你,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安秋泽说道,他就像一个被一再抛弃的孩子,他想要拥有一个家,这样的愿望就那么难实现吗?

夏沫抬手握着他的手,不停的告诉他,“没有我,你还有悦悦,你有她还不够吗?”

安秋泽想也没有想就喊道,“不够,谁也不能代替你,谁也不能!”即使是女儿也不能,他深爱的人是她!

夏沫哽咽了,他越是这么舍不得自己,她就越难受,越害怕死。

“小秋,你别这样好吗?就算我求你,再宠我一次好吗?”夏沫恳求道,眼里潮湿了。

安秋泽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摇头,不停的说,“不好不好……”

为什么要他来承受这一切,为什么偏偏是他?

“小沫,别走好不好?求你……”他求她,求所有可以让她留下来的人,不管是神还是魔,只要让她活着,他愿意拿一切来交换。

夏沫舍不得他,真的舍不得,好像不管自己说多少次,只要自己出事,他会毫不犹豫的跟着她一起走。

夏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只能紧紧的抱着他,用自己还有的温度来煨暖他不安的心。

现在的安秋泽什么也不想做,只想陪着她过完每一天,每一秒……

第二天,他们一家人坐专机前往了法国的爱琴海,在那里,夏沫过得很开心,就像当初和他在英国的那段时间一样。

半月后,夏沫的病情开始恶化,晕厥的次数频繁了,有时候她还在笑,但下一秒,她就什么也感觉不到,天旋地转之后她就晕过去了。

在安秋泽的眼里,他们的快乐仿佛永远都是短暂的,每次夏沫晕倒的时候,他的心都像被突然扎了下,那种害怕和恐惧来的很快,他深怕这一次她会再也醒不来。

他们在法国呆了十七天,然后才回了x市。

“小秋!小秋……”夏沫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安秋泽吃了一颗安眠药才睡着的,但听到她的声音,他还是醒来了。

阳光从玻璃外穿透进来,照在夏沫的身上,令他看不清她的脸,恍然间觉得,她的人是透明的,好像快消失了……

“怎么了?”他藏起惧意问道,明明想要抓住她,但总是无能为力。

夏沫微微一笑,说,“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好不好?”

安秋泽从床上起来,陪着她出去了。

冬天真的很冷,夏沫最不喜欢就是这个季节了。

“你想去哪里?”安秋泽问道,尽量不让自己乱想,他告诉自己她不会有事的。

“我想去墓地。”夏沫回道,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今天的气色确实看上去不怎么好。

安秋泽的心脏咯噔了一下,还看着她问,“为什么要去哪里?”

夏沫说,“我想去看看妈妈。”

安秋泽的心里顿时酸了,他不想带她去那个地方。

“还要买黄玫瑰,安妈妈最喜欢这种花了。”夏沫又道,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

安秋泽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了力,他咬着牙忍住心痛,内心挣扎着,还是开车去了墓地。

这个地方埋着他们最重要的两个人,安秋泽开始讨厌这个地方,更甚至是恨起了这个地方。

他不想最后连夏沫也躺在这里,他不想………

夏沫站在她妈妈的墓碑前,心里告诉她,她不想死,还不想死,她想多陪陪小秋,不想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她希望妈妈能保佑她……

安秋泽去了自己妈妈的墓地,坟前放着一束黄玫瑰,心里也在祈求着,他不想小沫走,不想一个人……

回去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夏沫又说,“我们出海吧!”

安秋泽都听她的,方向盘一转,他开车去了游艇会。

这艘游艇是在三年前买的,现在依旧崭新。

夏沫还记得他在这里向自己求婚了,那一天,船舱里飘着很多的粉色祈求,地上洒满了鲜花。

她笑着问他,“你还记得当时怎么向我求婚的吗?”

安秋泽点了点头,抱着她坐在船舱里,任由游艇自由行使。

“你愿意再向我求一次婚吗?”夏沫又问,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他。

安秋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下心间的苦涩。

“你愿意嫁给我,成为安太太吗?”他温声问道,双臂搂着更紧了。

夏沫笑着点头,“我愿意!”

依旧是那三个字,可这次从她嘴里说出来,他的心里却好难过。他不知道今天她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去墓地,为什么突然要他再求一次婚,他不想胡思乱想的吓唬自己,可是她的行为让他害怕!

“小沫,你是怎么了?”安秋泽轻轻的问她,气息丝丝屡屡的从口中噗出来,洒在她的脖子里,感觉痒痒的,但又暖暖的。

夏沫噙着笑,转过身,抱着他说,“只是想再当一次公主。”然后她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的双唇,眼中尽显温情,还说,“小秋,再爱我一次!”

安秋泽双眉拧着,心里大痛起来。

他无法吻她,好像害怕自己如果这么做了,她就要走了。

夏沫知道他在害怕,他的眼神在告诉她,他现在很慌张。

她笑着,主动吻他,从他的眉心开始一点点的吻下去,在他紧闭的双唇轻轻的辗转,舌头轻轻的抵入他的口中纠缠起来。

比起他的吻,她的吻技总是显得生疏,青涩的就像第一次!

安秋泽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一秒,两秒,仿佛要将这张脸契刻在心里一般。

夏沫捧着他的脸,再次轻吻起来,一手温暖又柔软的手伸入了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身体里点燃久违的烈火……

安秋泽无法抗拒她,只要她稍微主动一点,他的所有防线就会全都瓦解。

他们在船舱内辗转缠绵,旖旎不休……

她要他,从未这么强烈的想要他爱自己。而安秋泽亦是如此,他要她,无休无止,直到自己的生命干涸为止……

这一夜绯色缠绵,可是安秋泽的心里却无法得到满足。

在夏沫睡着以后,他搂着她难以入眠。只有在感受她的心跳还存在的时候,他的心里才会稍稍平静一点。

两人赤身相拥,她的呼吸匍在他的胸膛上,暖暖的,证明她还活着。

天亮后,他们开车回了别墅,回想昨天发生的事,真的好美,有种爱丽丝的梦境一样,给人不真实的感觉。

夏沫上楼以后先去了婴儿房看了看女儿,小丫头在睡午觉,小脸粉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就像两只蝴蝶停在上面,真的很可爱。

她俯身亲了一下女儿的小脸,然后去了书房,打开了电脑………

一封邮件弹了出来,是方亦天的。

他终于和她联系了,夏沫还以为他不理自己了。

只是在打开邮件以后,上面的内容让她的脸色有了变化。

夏沫删除了邮件,还在电脑前坐了一会。没一会安秋泽就拿着热牛奶上来了。

“怎么来这里了?”安秋泽去了房里,见她不在才找到这里的。

“想看看有什么有趣的新闻没有。”夏沫回道,合上电脑站了起来。

“喝完牛奶就休息一会。”安秋泽说道,想着昨晚他们缠绵了很久,她一定也累了。

原本能和她再次做亲密的事是让人高兴的,可是现在的安秋泽却感觉不到任何幸福。

夏沫拉着他的手,脸上弯出了清浅的笑,“我想吃奶酪布丁了,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安秋泽送她回了房间,看着她上了床,才说,“我帮你做,你先睡一会。”

夏沫意外了,还问他,“你什么时候学会做奶酪布丁的?”

安秋泽回道,“很早以前。”

夏沫笑了笑,知道他一定也是为了自己才学的。

她很听话的躺下,还闭上了眼睛。

安秋泽陪坐了一会,大约过了二十几分才离开。

等到他走后,夏沫就拿出了手机熟练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男声传来,嗓音低沉温暖。

方亦天现在在德国,这段时间也一直在给她找医学界的权威,确保如果动手术的话,成功率会高一点。

两人讲了十几分钟,夏沫就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手术都存在着风险,尤其是脑部手术,一旦有什么变故,要么当场死在手术台上,要么成为白痴苟且活着……可不管哪个结局,她都不希望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要想想是不是冒这个险。

夏沫知道自己近来的身体情况随着晕倒次数的增加,她的病情比开始的时候严重了,她不知道下次自己晕倒以后,自己还会不会幸运的醒来。

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更是为了安秋泽,她想赌一次!

于是,她发短信告诉方亦天,她接受手术,可是前提是不让其他人知道。

这个决定夏沫没有和安秋泽说,她不想他的心里再有负担。

“做好了吗?”夏沫下楼了,来了厨房就见他在忙。

“怎么起来了?”安秋泽问道。

“睡不着,而且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做布丁的。”夏沫娇俏着回答,还从背后抱着他,将脸枕在他的后背上,突发感慨的说,“小秋,你好温暖,真想一辈子抱着你!”

安秋泽侧过头,但也看不见她的脸,更加不知道她此刻的神情有了悲伤。

“那就一辈子吧!”他说道,最好让她成为老妖精,永远活着。

夏沫笑了,松开他以后说,“要是我们都老的满脸皱纹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呀。”

安秋泽转过身,看着她说,“记得,永远都记得。”

夏沫又问,“那你就背不动我了。”

安秋泽说,“背不动,我就推你,如果连推都推不动了,那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

夏沫点了点头,想想真是美好,“好啊,那拉钩!”说着,她就抬起了手,和他拉钩盖章,她还补充一句,“是你说的,永远都记得我,如果反悔就是小狗!”

安秋泽应了一声,一项精明的他总是会掉入她设下的陷阱里。

夏沫想,如果他一辈子都记得,那他就不能为她做傻事了,因为他答应了。

夏沫很开心,吃了两个布丁,还一个劲的夸他做的很好。

安秋泽看她这么高兴,心里也有些开心,还说如果她以后想吃,他天天给她做。

晚上的时候他们睡在了一起,女儿睡在了中间。

“如果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就好了。”夏沫说道,都说男孩子和爸爸亲。

“女儿很好。”安秋泽回道,他就喜欢女儿,和她一样。

夏沫侧身躺着,看了看他,又看着女儿,小丫头现在也醒着,一双眼睛睁大,黑溜溜的,特别有神,感觉和他一样的精明。

“明天孩子要去打针,你陪她去吧。”她说道,已经让方亦天安排了明天的飞机前往德国。

“你不去吗?”安秋泽问了一声。

夏沫回道,“我不喜欢去医院,我就在家做好吃的等你们。”

安秋泽也没有怀疑什么,点了点头。

夏沫枕着他的手臂,这一晚睡得特别的好,身边有女儿,还有他,那一刻她很幸福,她想,如果真的手术失败,她也不应该有遗憾了,起码她曾经幸福过……

隔天,安秋泽抱着女儿去医院,夏沫还依依不舍的送他们父女出门,就和平时一样提醒他,“路上开车小心点。”

安秋泽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可能是自己给她的goodbyekiss。

夏沫很高兴在自己离开前还能得到他的亲吻,眼里的喜悦是满满的幸福。

她看着他的车子开出去,直到看不见为止,她才回了别墅,拿了护照,还有一张他们全家人在一起拍的照片,然后开车去了机场。

九点十五的飞机前往德国柏林,她在登记前一刻只发了一条短信给安秋泽,让他不要来找她,如果三个月她还没有回来,那就别再等她了,记住他答应了自己会一辈子想她,不能反悔……

安秋泽在医院,女儿刚刚打了预防针,他就收到她的短信,那时他只觉得末日来了。

他抱着孩子就往机场去,一路上还让人差夏沫的班机,当他赶到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他还是晚了!

本来他可以立即坐下一班的飞机前往德国,可是他没有,他抱着哭泣不止的女儿站在德国航班的入闸口,心情由慌张变得平静……他知道这是她的选择,既然如此,他不想违抗她的意愿。他会听她的话在家里等她回来,三个月是吗,那就等三个月!

“悦悦不哭,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安秋泽哄着孩子,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的背影就像上次的一样,充满了孤独和忧伤。

原来当一个人伤心到哭不出来的时候,那种绝望是最心痛的!

没有她的时间过得特别的慢,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

一晃眼已经过去了一年,现在的悦悦已经学会走路,还会说话,一天比一天更像她。

有时候安秋泽看着女儿,思绪就会回到自己小时候,那时候夏沫三岁,他六岁,大家都在最天真烂漫的时候认识了。那时候,他就觉得身边的小朋友都没有她可爱,也没有她漂亮,他只想和她玩,还会把自己的零食给她吃,不准其他小男孩和她玩……

墓地

“爹地,花花!”悦悦指着墓碑上的花说,小手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

安秋泽抱起了她,还说,“悦悦,我们祝奶奶生日快乐好不好?”

“嗯!”小丫头点了一下脑袋,双手合起,用最稚嫩的声音说,“生日快乐!”

安秋泽笑了,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还说,“今天也是妈咪的生日。”

小丫头说,“要去接妈咪,花花!”

安秋泽应了一声,抱着她离开了墓地。

他要去接她回家了,等了一年,他终于还是等到了她,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令人兴奋和幸福的。

当年的手术很成功,方亦天在德国军校遇上了新晋军医,那个男人很有本事,拥有一张东方人的脸孔,但却同样具备西方人的眼瞳和头发,是四国混血儿。

夏沫的手术进行了十个小时,恢复期用了四个月,本来在半年前她就可以回国了,可是她想等自己恢复的再好些才回去,她要以最完美的一面出现在安秋泽和女儿的面前。

机场

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真的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团聚和分离。

还记得五年前,她从英国回来的时候,她的心情是在低谷的,但是现在,她就像一个拥有全世界的女人一样,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未来。她知道有人在等她,一直都在等着她……

当她一出现,安秋泽就看见了她,似乎她更美丽了。

“悦悦,看,那是妈咪!”安秋泽在女儿的耳边轻轻的说,让她朝夏沫那里看去。

“妈咪!”小丫头其实还没有看见人,可她就喊了出来。

夏沫听到声音以后就发现了他们,只见安秋泽抱着女儿,手里还捧着一束红玫瑰,依然是里面插着两只白玫瑰,十分特别,也只有他会想到这么送人花。

她朝他们父女微微一笑,真的要让万物失彩了。

安秋泽将女儿放下,小丫头踉踉跄跄的朝着夏沫跑去。

她蹲下身体,张开怀抱,拥住她的小天使,亲了一下说,“悦悦,想妈咪吗?”

小丫头点了点头,其实对思念并没有什么概念。

夏沫抱着她站了起来,这时安秋泽也走到了她的身边,将花递给她,还温声道,“欢迎你回来。”

夏沫微微扬唇,眉梢一挑,又问,“还有吗?”

她更想听他说别的。

安秋泽也笑着,目光带着浓浓的情意,说道,“我很想你!”说完,他低下了头,在她的红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

机场的其他人都在看着他们,没有什么比这一幕更让人觉得甜蜜了,一家人完完整整,男的深情,女的柔情,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再没有什么事可以阻碍他们。他们会像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一样,永远幸福,快乐………

至于秦东海,这一年来,他不断进行追妻行动,可是每次都被儿子搅局,心里恨得牙痒痒。不过每个人都有克星,哪怕是小小恶魔,一旦遇上小小天使,他身上的气息也会得到收敛。

在那小子见到悦悦以后,他就出奇的乖,所以秦东海现在简直把悦悦当成了救命稻草,就指望小丫头驯服他家的小恶魔,这样他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而柳萧云,看似依旧一个人,可是缘分悄然而至,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和方亦天的妹妹有了开始,缘分就是那么美妙和不可思议!

最后,夏沫一生中不可缺少的骑士方亦天,这个男人对夏沫而言也是重要的,她希望他能幸福,比自己还要幸福,也许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求,就在爱情海,他遇上了命定的恋人,一个性格与夏沫完全不同的女人,同样美丽,善良……

所有人都得到了最圆满的结局,其实只要活着,希望总会来临!

不过其他人再甜蜜幸福,安秋泽一直觉得自己才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他可以和她慢慢变老,一起手牵手渡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小沫,你幸福吗?”他问道,每天都问一遍。

“嗯,很幸福,你呢?”她甜甜的回答,看着他。

“我很幸福……”答案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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