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泽回道,“你一项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的,可今天你却很有生意头脑。”

夏沫也笑了,回道,“其实你也是这么打算的,不是吗?”

安秋泽微微挑了一下眉,问了,“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夏沫分析道,“如果你只是想建一栋别墅,根本就不用设计成这样的结构。”

安秋泽笑意加深了几分,说,“嗯,我是有想过,如果哪天你住厌了这里,就将这里稍作改动,成为x市第一栋岛上度假酒店也不错。”

夏沫很高兴自己猜对了,脸上的笑容也变的更明显了。

安秋泽还说,“小沫,真的只有你最了解我。”

夏沫却反问道,“真的吗?”

安秋泽点了点头,从小到大,真的只有她才最懂他。

他们两人在花园呆了很久,佣人们给他们泡了红茶,还做了很多的小甜品,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

从今天开始,安秋泽和夏沫就住在这里了,每一天他们都过得很开心,就像王子和公主一样,住在华丽的城堡中,有成群的仆人伺候他们,无忧无虑,幸福快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月。

夏沫的双腿已经恢复了七八层,就算不用拐杖,她也能自己走了,不过安秋泽还是会每天都给她按摩脚部。

“今天还感觉酸吗?”安秋泽问道,每天晚上七点,他都会来她的房间亲自给她按摩,而且一做就是一个小时。

夏沫点了点头,又说,“今天好多了。”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抵触他碰自己的,可是现在,她却坦然接受了。这样的改变也让安秋泽心里窃喜不已,似乎他觉得她在一点一点的接受自己。

“你的药快吃完了,我让mart明天再拿些药来。”安秋泽又说。

夏沫回道,“我不想麻烦别人,明天还是自己去医院拿药吧。”

安秋泽的心里暖暖的,他觉得夏沫的意思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所以她才会说‘我们’。

“好啊。”他答应道,眼里有着笑意。

现在的安秋泽比以前更迁就她了,只要她开口,不管有多困难,他都满足她,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给她摘来。

其实夏沫也知道他对自己很好,这段时间的相处最能看出来。

都说患难期间才能见真情,这话一点都不假。

想到这里,夏沫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很多。

“如果我一辈子变成了植物人,你会不会不管我了?”夏沫突然这么问他。

“不会的。”安秋泽肯定道,他可以不管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唯独她,他不会不管不顾的。

而夏沫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虽然她也想过,如果自己一辈子醒不过来,而他又苦苦等着自己的话会拖累他,她希望他能忘记她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但又希望他能记着自己。

夏沫笑了笑,心里是暖暖的。

安秋泽也喜欢看她笑,还不禁脱口而出,“你笑起来真好看。”

夏沫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颊微微透着粉红色。

如果是在以前,安秋泽一定会吻上她的唇,然后缠着她爱的天昏地暗,但是现在,他不敢了。

他的眼神微微暗下,低着头继续给她捏着小腿,心里不禁掀起了一层涟漪来。

夏沫也没有发现他的不妥,静静的享受他对自己的好,眼里漾着浅浅的笑。

……

晚上九点的时候,夏沫已经睡着了,而安秋泽也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没一会,柳萧云的电话来。

在这三月个里,他一直都没有打扰安秋泽,今晚突然来电,想必是有急事的。

“什么事?”安秋泽一接电话就问了。

柳萧云直截了当的说,“方亦天回来了。”

闻言,安秋泽的眼神瞬间暗下,心房也咯噔往下一沉。

快大半年了,那个男人居然又回来了!

“他在德国的受训结束了吗?”安秋泽问道,他好不容易让他离开夏沫的世界,不想这份偷来的幸福这么快就被他打断。

“还没有,方宇前两天病危,怕是回来送他最后一程的。”柳萧云回道。

安秋泽沉默了一会,又问,“那方宇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乐观。”柳萧云又道,还说,“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安秋泽又心慌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好不容易让自己和夏沫只见到关系好转一点,他不想前功尽弃。

“我知道了。”他淡淡回道。

柳萧云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安秋泽说,“他和德国那里签署了协议,不到一年是不能离开的。”

柳萧云应道,“虽然是这样,可是这段时间他并没有放弃找夏沫,我看他这次回来,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回去。”

安秋泽知道方亦天是个棘手的对手,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有把柄在他的手上,就算方宇死了,他也赌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方亦天是个重感情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爷爷一世英名尽毁的。

柳萧云好心提醒道,“你自己小心一点,我觉得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如果让夏沫见到他,恐怕事情就棘手了。”

安秋泽回道,“我知道,我是不会让他们见面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不准这个时候有人带走夏沫。

柳萧云也希望他能和夏沫可以终成眷属,毕竟他们两人都爱的太辛苦了,如果最后还是分开了,那对安秋泽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他都难以想象这个男人会变成什么样!

确实,对于安秋泽来说,夏沫就是他的一切了,有时候爱的太深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挂断电话以后,安秋泽的心情就有了变化。他想这段时间还是不要离开这里的好,指不定方亦天派谁盯着他呢。

思来想去,他又打电话给了mart,让他将夏沫需要的药都准备好,明天他会派人去拿。

等解决好所有的事情以后,他的心口还是闷闷的,总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

安秋泽开了一瓶红酒,一个人喝着闷酒,心里想着怎么对付方亦天。如果对方来个鱼死网破,那么最后惨败的人只会是他,说实话,他很担心方亦天会为了夏沫不顾一切!

安秋泽眉头紧锁,喝了一杯又一杯,很快一瓶红酒就见底了。

他站了起来,又开了一瓶,心情烦躁的时候喝酒可以麻醉自己。

安秋泽的酒量并不差,但一个人存心想醉的时候,往往会很快如愿。

两瓶红酒喝完,他的脑子就有些沉了,只是他的酒品很好,即使醉了,他也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会发酒疯到处嚷嚷着。

他在回想这段时间和夏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因为太过美好和幸福了,他竟然开始忘记自己的身边一直都存在着危机感的。

安秋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要风吹草动他就能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但自从夏沫在他的面前出事以后,他就好像变得胆小起来……

他的意识混混沌沌的,脑子也很重,眉心紧紧拧着,手里拿着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在隔壁,夏沫就住在那里,他们的卧室就隔着一道门。

她睡了一会,感觉口渴就醒了,而且还听到什么声音从隔壁传来,就下床去看看了。

自从夏沫苏醒以后,她从来没有叫过安秋泽的名字,虽然她也知道他对自己很好,可是她就是没法叫他,好像有种难以开口的感觉。

夏沫穿着拖鞋走到门口,先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还问,“我能进来吗?”

安秋泽已经醉了,意识不清醒,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夏沫等了等,听里面没声了,皱了一下眉,犹豫之后才开门探头。

她见安秋泽坐在沙发那里,房里飘散着一股很重的红酒味道,令她的眉心拧得更深了。

夏沫走到了他的房里,视线在他的身上和脚边瞟了一下,心里有些担心起来,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居然会喝这么多的酒。

她担心他会着凉,拿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又去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擦脸,好让他舒服一些。

毛巾的温度让安秋泽有了反应,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帘,映入眼帘的就是他最想看见的人。

夏沫担心的问他,“你怎么了?为什么喝那么多的酒?”

安秋泽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因为只有在梦中,他才相信她会那么温柔的对他,就像以前一样,她的眼里有担心。

安秋泽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握着她的手,还放在自己发烫的脸上蹭了蹭,似乎是在寻求安慰一样。

夏沫的心弦被拨动了一下,感觉他的心里有什么事,他的眼神很暗淡,和刚才完全不同的。

“你怎么了?”她又问,没有抽出手来。

安秋泽轻念她的名字,“小沫……”

夏沫应了一声,“我在。”

安秋泽觉得还不够,将她拥在了怀里,下巴靠着她的肩头说,“别走好不好?”

他醉了,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心里话,他拥着她,紧紧的,语气带着恳求。如果时间能倒退的话那该多好,他就不会走错了,现在也不用担心他突然就失去了她了。

“我不走。”夏沫回道,也抬起了手抱着他,总觉得他发生了什么事,前段时间的不安又出现了。

安秋泽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深深呼吸,接着又摇了摇头,心里很难受,哪怕是在梦里,他都不敢说出来。

夏沫捧着他的脸问,“你到底怎么了?”

安秋泽看着她的脸,视线是模糊的,可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他。

他吻上了她的唇,很轻很轻,薄唇在她的双唇上小心翼翼的碾压着。

他一边吻一遍念着她的名字,“小沫……”带着无尽的缠绵和眷恋。

这辈子他就只爱她一个女人,但他走错了一步,就令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其实安秋泽的心里很清楚,眼前的幸福不过是昙花一现,等到夏沫想起所有的事情来,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她一定会走,逃的远远的,而且还带着对他的恨意。

安秋泽总是忘不了夏沫那天在别墅说的话,她说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再和他在一起!

就是这句话,让他怒火攻心,更多的是恐慌和绝望让他乱了方寸。

那时的他是失去了理智,才做出会伤害她的事,现在每次回想起来,她的哭声和求饶声总是不绝于耳,一声声的撞击他的心房,让他肝肠寸断。

虽然这段时间他一直装作满心欢喜,看上去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内心的阴霾并没有消失过。他一直在等一个侥幸被赦免的机会,想着如果她让夏沫重新爱上自己,那他们还是能重新开始的,只是……这个愿望终究要成为奢望了。

他所做的事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得到救赎的,尽管他真的知道错了,可是错了就是错,没有重头再来的说法!

……

眼下,夏沫没有随即推开他,只是皱着脸,感觉今晚的他很奇怪,原本好好的,可是现在他却喝醉了,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事情……

下一秒,他的舌头已经伸到了她的嘴里,泛着醉意的眼睛还微微眯着,有些不清醒。

“别!”她晃了几秒神,最后还是推开他的身体,手掌抵在他的胸口上。

虽然他对她很好,但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和他发生亲密的关系。

安秋泽被她拒绝了,心理更难过,原来在梦里她也拒绝了自己!

他的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时间变得很无力。

夏沫很担心他,试图去把他的手拿下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不好?”

安秋泽闭着眼睛,吐出的呼吸都是酒味。他的眼睛有水气,虽然不是很重,但却把他的睫毛染湿了。

他看着天花板不停的说,“我错了……”为什么他做错了一次,付出的代价却是那么重?他也是受害者呀,为什么所有的痛苦都要他来扛呢?

夏沫很害怕,在她仅有的记忆里,眼前的男人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他是强大又优秀的,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但此时此刻,他却显得好无阻,好狼狈。

“你别这样!”夏沫安慰起来,也慌了手脚,还帮他轻轻擦拭着眼角的点点泪光。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哭的,究竟是什么事会令他落泪了呢?

安秋泽在摇头,胸口就像有只猛兽在挠着他的胸膛,让他很疼很疼。

夏沫不忍心看他这样,双手捧着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你别吓我。”

安秋泽哑声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沫连连点头,回道,“我知道,我知道……”说着,她主动吻上了他的眼角,想让他不要难过。

安秋泽醉了,他根本分不清现在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真实的,他只想在梦里尽情的放纵自己,也只有在梦里,他才能释放内心的压抑。

这些日子他好辛苦,在她的面前他不能表露出伤悲,他就怕敏感的她会想起什么来,从而疏离他。

现在,他梦见她吻自己了,那双唇的触感好柔软,就像羽毛轻轻的落在湖面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安秋泽抱着她,同样轻柔的吻着,他不敢太用力,不敢太粗鲁,他想爱她,极尽缠绵的对她好。

夏沫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气息很灼热,夹杂着醉人的酒味儿,让房里的气息变得暧昧起来……

安秋泽将她的睡衣褪去,薄唇在她的身上一点一点的吻着,与此同时,他的大掌也在她稚嫩的肌肤上流连不去,无声无息却点起了熊熊烈火来。

两具早已熟悉了彼此的身体很快纠缠在一起……

他们是像是上帝分拆开来的男人和肋骨,如今终于重新契合在了一起,让安秋泽觉得自己的灵魂在慢慢的拼凑完整!

他喊着她的名字,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演绎极限制,他要她知道自己是有多爱她……

夏沫醉在了他的气息和呓语中,在他的带领下,她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觉得很热,心头有种难以触摸的难耐。

她抱着他的身体,眉心拧着,似痛苦似欢愉,在他的索要下,身体好像巧克力一样,在一点一点的融化!

一整夜安秋泽都没有停过,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潜意识里只想拥着她,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夏沫在他的臂膀里睡去呼吸倾吐在他的胸膛上,从深夜到黎明,她睡得都很安稳!

外面的天在渐渐亮透,阳光从窗帘外穿透进来,丝丝缕缕的光亮照耀着房间,也洒落在床上的两人身上。

安秋泽在头疼中醒来,想抬手按一按太阳穴,可是手臂好像被东西压着,一动就感觉整条胳膊都麻了。

他疑惑的睁眼,竟然见到夏沫就睡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还是……

安秋泽的眼瞳缩了缩,震惊之余又觉得有些晃神。

他看着夏沫,动也不敢动,脑子里还一个劲的回想昨天晚上他们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夏沫的睫毛在轻颤,似乎是要醒了。

安秋泽不知道怎么办,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第一次这么胆怯。

夏沫睁开了眼睛,还微微扬起下巴看了一眼安秋泽,见他还在睡,她也不想吵醒他,轻手轻脚的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昨晚发生的一切也令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就在夏沫离开以后,安秋泽就睁开了眼睛,内心很彷徨,但想了想以后,他还是觉得这件事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等他洗好澡,换了衣服下楼的时候,佣人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太太呢?”他问道,还看了一眼厅里,那里并没有看见夏沫。

“太太在花园。”佣人回道,正准备将早餐送过去。

安秋泽看了一眼,是燕窝麦片。

“我拿去吧。”他说道,接过以后就去了花园。

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见夏沫就坐在那里,眼神看着海面,好像有什么心事。

“小沫!”他喊了她一声,朝着她那里走去。

夏沫转过了头,看着他,在阳光底下,他是那么的耀眼,神采奕奕,与昨晚醉酒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隐约间,夏沫觉得他是有事瞒着自己的,但她也知道,纵然以前发生过什么事,现在的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夏沫的内心也有些挣扎,但最后她还是选择不问了,因为她不想见他再痛苦。

“早。”夏沫说道,嘴角上扬,脸上的神情和平时的一样,好像她也当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秋泽将早餐放在了桌上,自己又半蹲着,双手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说,“小沫,我们去拉斯维加斯吧?”

夏沫问道,“为什么?”

安秋泽坦白回道,“我想和你注册结婚。”

夏沫沉默了。

“你愿意嫁给我吗?”安秋泽又小心翼翼的问她,加上这次,这是他第四次向她求婚了。

夏沫说,“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安秋泽知道自己突然提出这样的恳求,她一定会联想到昨晚,虽然那件事的发生是一个导火索,可是他也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想和她结婚。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我们已经结婚了,小沫,我是真的很爱你,你相信我!”安秋泽说的很诚恳,这辈子他就只喜欢她一个人。

夏沫是相信他的,但心里也有些不安。

“嫁给我!”安秋泽又说了一遍。

“可我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她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现在的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这一点她很介意。

可安秋泽却说,“没关系的,我不在乎,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小沫,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好吗?”

夏沫犹豫了,看着他,而他也在忐忑的等着她的回答。

他们之间能不能回到过去,就看她这次会不会点头答应了。

周围的风很轻,池水粼粼,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静美。

“嗯。”夏沫点了点头,在内心深处,她其实已经不排斥和他在一起了,而且她也知道他是真的对自己好。

安秋泽也笑了,眼里漾着喜悦,他抱着她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谢谢你小沫!”

他不想一直都活在地狱里,那种感觉太孤单,太痛苦了,而唯一能够拯救他的人就只有她。

安秋泽求婚成功以后,第二天他就安排了专机飞往了拉斯维加斯。

在这里注册结婚不用半个小时,现在他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在法律上,她成了安太太。

安秋泽找了一个小教堂,还请了一位神父主持他们的婚礼,虽然简单了一点,但这一切却是来之不易的。

这一刻安秋泽很幸福,他看着她穿着纯白的婚纱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来。虽然她的头发很短,但在他的眼里她是最美的新娘,永远都是他想守护的天使!

“小沫,你真漂亮!”他动情的说,只有他们两人的婚礼也是难忘的。

夏沫嘴角勾笑,有些腼腆,带着三分羞涩,七分美艳。

神父说着结婚誓词,问道,“安秋泽先生,你愿意娶夏沫女士为妻,不论贫穷与富贵,疾病与健康,你是否愿意照顾她,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安秋泽看着夏沫回道,“我愿意!”

神父又问着夏沫,誓词和刚才的一样。

夏沫也看着安秋泽的眼睛,嘴角弯笑的回道,“我愿意!”

神父说,“请你们交换戒指。”

安秋泽拿出了戒指,这一次他买了一枚新的,寓意着他们重新开始。

他将那颗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心里感动无比。

他们终于结婚了,在经历这么多年,她还是嫁给了他,为他穿上了婚纱,成为了他的新娘。

夏沫也拿着另一枚指环戒指套在了他的手指上,戴上以后,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神父也笑了,祝福他们说,“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安秋泽还问了她一遍,“我可以吻你吗?”

夏沫点了点头,还微微扬起了下巴。

两人在教堂里缠绵亲吻着,虽然没有观礼者,但这场婚礼在安秋泽的心里却是刻骨铭心的,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曾经在这一刻,他们结婚了,而夏沫也亲口对他说出了这三个字——我愿意!

婚礼结束以后,他们在拉斯维加斯住了三天,然后又去了英国,算是渡蜜月。

这个地方有着夏沫五年的回忆,但现在重游旧地,她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在安秋泽的内心里,他是不愿她记起从前的事情的,不管好的坏的,他希望都能被时间掩埋掉。

在这里,他每天都带她来特拉法尔加广场喂鸽子,这里坐落在伦敦市中心,他们所住的地方就是东面的伦敦城,而西南不远处是英国的王宫。

他牵着她的手,站在满是人群的广场里依旧会显得很耀眼,好像这么登对的男女出现在这里,很自然的就会吸引很多人的眼球,那些人都以为他们是东方的哪位明星,有些人甚至还上前来问他们要签名。

每当这个时候,安秋泽都会微笑着摇头,然后和夏沫相视一笑。

喂完了鸽子,他们就往北面走去,那里是英国国家美术馆,夏沫喜欢到里面看一看画再回去。

“累了吗?”安秋泽问道,和她手牵手往家走去。

夏沫摇了摇头,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算多走一会也不会腿抽筋,说起来这还是他的功劳,如果没有他每天给她按摩,她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呢?罗宋汤好不好?”夏沫问道。

“好啊,昨天买的螃蟹也没有吃,再做一个海蟹炒饭怎么样?”安秋泽又提议起来。

夏沫点了点头,觉得不错。

回到家里两人都动手了,很快他们就能吃了。

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了一点,可是却很幸福,无忧无虑的,令人羡慕和向往。

用过晚餐以后,安秋泽会抱着她在沙发上看一部影片,夏沫喜欢看爱情片,每次男女主角分开的时候她都哭。

“小傻瓜,我们不是看过了吗,怎么又哭了?”安秋泽搂着她说,这部电影他们都看过三遍了。

“可是真到很感人啊。”夏沫擦着眼泪说,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

安秋泽问道,“那你说是男主角可怜,还是女主角可怜?”

夏沫想都没想就说,“当然是男主角了!”

安秋泽又问了,“为什么?女主角死了,不是应该她最可怜的吗?”

夏沫说,“男主角这么爱她,当然是活着的人更痛苦了。”

安秋泽笑了,还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说,“这不过是场电影,又不是真的,别哭了。”

夏沫突然问他,“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死,你会不会像男主角一样一直想着我?”

“不许乱说!”安秋泽回道,神色还瞬间一怔。

“我是说如果!”夏沫追问道,仰着头看他。

安秋泽的眼神微微变暗,回道,“不会!”

夏沫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她还以为他会和男主角一样的,不禁眼里有了失望的神采。

“是吗?”她淡淡应道,又垂下了眼帘,突然不想看了。

安秋泽又说,“我会去找你的,不管你在哪里!”

夏沫意外了,又抬眼看他,震惊他的言外之意!

“我不准!”夏沫回道,真的担心他会老套的殉情。

安秋泽拥紧她,沉声道,“那你就要好好活着,要比我活得久。”

夏沫点了点头,还亲了一下他的脸,“我不准你做傻事,我宁愿你像男主角一样好好活着,每天都想我一遍就好了。”

安秋泽看着她没有说话,在他的世界里,如果没有了她,那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全世界!

他吻着她的唇,不让她在多愁善感的说些这样的话来吓他,他要她好好活着,幸福的过往每一天每一秒。

夏沫没有抗拒他,自从他们结婚以后,他们每晚都会做,而他也很温柔,就算再难忍,在她没有做好准备前,他都不会要她……

安秋泽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两人一路热吻来到了房间,他将她压在身下,手掌伸入她的衣服里,轻抚她的每一寸肌肤。

夏沫的眼睛渐渐泛着迷离的光,在被他吻昏天暗地的时候,两人的衣服都在不经意间褪去了……

房里的气氛在一点点变了颜色,绯红的光圈包裹他们的身体。

日子过得很快,在英国他们就呆了四个月,回去的时候都已经是冬天了。

夏沫被他照顾的很好,气色比起正常人还要红润,已经不需要再服用药物了。

秦东海和柳萧云知道他们要回来了,两人约好来了安秋泽的别墅,算是聚一聚。

晚餐是夏沫准备的,当然,安秋泽是不可能让夏沫一个人操劳的,他根本不介意一个大男人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相反,他觉得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烹饪美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秦东海和柳萧云坐等开吃,两人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也看得出现在安秋泽过得很好。

夏沫端着红酒烩鸡翅膀出来的时候,秦东海还打趣道,“嗯,不用尝也知道这个夏沫做的。”然后还问,“我猜的对不对?”

夏沫倒是意外了,难道闻也能闻出来吗?

“你怎么知道的?”

秦东海略显得意的说,“秋泽做这道菜的时候,颜色可不会这么漂亮,一看当然就知道是出自你的手了。”

夏沫笑了,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萧云不禁挑了一下眉,暗想这小子的搭讪功力可是有增无减啊。

“大家坐吧。”夏沫客气的说,很有女主人的风范。

安秋泽也端着他的拿手好菜出来,递给夏沫的时候自己才解开围裙。

秦东海又笑着说,“呵呵,我真应该把你刚才的样子拍下来,然后发给各大传媒杂志,相信一定会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

安秋泽也毫不示弱的说,“那你动作应该快点的。”

大家都笑了,夏沫看他们的感情很好,也很开心。

想来,自己好像也没有这样的朋友,可以守望相助,闲暇的时候又能聚在一起吃饭开玩笑。

柳萧云见她看着他们的眼神有了微变,就又问了,“你的身体近来好些了吗?”

夏沫应道,“嗯,已经痊愈了。”

柳萧云还说,“那就好,你生病的那段时间秋泽很担心。现在你好了,他也像重生了。”

听他这么说,夏沫又和安秋泽相视一眼,这一点其实她也发觉了,感觉现在的他要更精神一点,也更快乐了。

秦东海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让夏沫知道安秋泽是真的很看重她,为了她受了很多的苦。

所以玩笑归玩笑,秦东海也说,“是啊,这小子最近好像还长胖了不少,看来你把他养的很好呀!”

不得不说,不管是夏沫还是安秋泽,现在他们的脸色都很滋润,令人一看就知道过得很好。

“娶老婆就是好啊,看得我都羡慕了。”秦东海继续道,心里也想起了一个人,那丫头也是一走就是三年了。

夏沫只是甜甜的笑着,每次他们来家里吃饭,她都觉得很开心。

这顿晚饭他们吃了两个多小时,桌上的菜差不多都吃光了,秦东海还一个劲的夸赞夏沫的厨艺太好,还油嘴滑舌的说天天都来蹭饭吃。

夏沫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的,还很大方的说随时都欢迎。

结束晚餐以后,秦东海和柳萧云并没有立即离开,他们和安秋泽去了楼上的书房,似乎是有话要谈。

夏沫也很懂事,并没有跟着上去,在收拾好碗筷以后,她就先回了房间。

而在书房里,柳萧云和秦东海的神情都变了,可想而知即将开始的话题并不轻松。

柳萧云说,“孙晓晓已经和方亦天取得了联系,相信他们是打算合作了。”

这件事秦东海也已经知道了,本来以他的性格是要去找孙晓晓问清楚的,但柳萧云说不能打草惊蛇,他也就忍了。

安秋泽问道,“那方亦天那里有什么行动?”

秦东海回道,“暂时还没有。”

安秋泽说,“方亦天还有半年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就会很麻烦。”

柳萧云说,“只要他一天在乎方家的名声,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可秦东海却说,“怕就怕他来个一拍两散,如果让他知道夏沫夏和你已经结婚了,相信他一定不会吃哑巴亏的。”

安秋泽皱起了眉心,方亦天这个男人真的很讨厌,只要存在就会威胁到他和夏沫的关系。

柳萧云也看出了他的担忧,又说,“只要夏沫一天想不起以前的事来,方亦天对她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

秦东海点了点头,“是啊,我看夏沫现在很信任你,而且你们已经结婚了,感情又这么好,还怕他么!”

安秋泽就是担心夏沫会突然想起以前的事,现在的他还不清楚夏沫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如果有朝一日她想起一切,是否会看在这段时间的相处而选择原谅他。

“我还不能肯定,毕竟夏震廷是因为我才死的。”安秋泽回道,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没有了自信。

秦东海皱了一下眉,直接说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方亦天消失!”

柳萧云却不同意,“不行,方家的势力不能小觑,别说方家还有一个方卓航,现在方亦天在德国受训,想要让他消失也是不容易的事,做的太绝反而不好收场。”

安秋泽也这么认为,如果方亦天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他也不会头疼到今天。

“暂且先盯着他们。”安秋泽说道,敌不动我不动才是最好的办法。

柳萧云点了点头,也同意他的决定。

秦东海说,“那孙晓晓怎么办?”

安秋泽说,“将证据交给警方。”

“你真要这么做?”秦东海犹豫了,毕竟他们也算相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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