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泛不敢吃那些饭菜,她知道那老太太肯定不会在饭菜里下毒,但是心里就是有些排斥,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这屋里的布置,想看看有没有出逃的可能。

结果是没有。

整间屋里不过几十平方米来大,就像农村里常见的那种土屋一样,屋梁不高,地上铺了一层水泥才不会显得那么突兀,整个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摸了摸床上那有些潮湿的被褥,沈泛皱起眉头,根本就不敢往床上去,找了一个离大门不远的位置抱坐了下来,摸索的瞧着手上的铁链。

手上和脚上的铁链一看就是在打铁铺打制出来的,做工极其粗糙,就是一截圆圆的铁圈,左右两边都打了孔,挂着一把小锁,尺寸有些偏大,但是要把手挣脱出来却很难。

把手上的铁圈往眼前凑,沈泛惊悚的发现,这锈迹斑斑的铁圈上还有被风干了很久的血迹,这个发现让她心里更加的恐慌和不安了。

想到先前那老太太叫骂着打那女人的事情,沈泛就觉得,在她之前,这个屋里肯定还有其他人被关押过,铁圈的血迹也有可能是反抗时导致的。

别说剪刀瓷碗了,屋里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其他什么都没有,想自救都没办法。

沈泛紧紧抱着自己,拼命的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那老太太这两天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的,她趁着这几天一定要想法逃出去,一定要!

后来,她就抱着自己坐在墙角睡觉了,到了夜里十一二点的时候,温度下降的厉害,冷风从窗子和大门的缝隙里钻进来,穿着单薄的她没办法,将那床被子给拿过来裹着。

外面公鸡喔喔叫的时候,沈泛就醒了过来。

没多久,漆黑的屋里又渐渐有了点光亮,随着布鞋踩在泥地上的碎碎声,大门上的锁又被人给打了开来,昨天那个送饭的女人端着碗进屋里来了。

昨天一天没吃饭,沈泛精神有些不好,头昏眼花,她是咬着牙让自己清醒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脚步匆匆的朝女人那里走了过去,“你等等!”

她把那女人的手给抓住,急急道:“我要上厕所。”

女人扭头朝她看了一眼,随后指了指屋里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盆子。

沈泛胃里一阵翻动,要是再在这个屋里里呆的话,她肯定要疯的。

“我在屋里呆太久了,好闷。”沈泛那紧拉着她不放,抖了抖手里的铁链,盯着她慢慢的说,“我要出去透透气,你拉着铁链,我不会跑的。”

女人死命的摇头,满脸恐慌和惧怕,指了指外面,冲沈泛那咿咿呀呀的叫着,好像在说会被老太太看见的,狠狠把沈泛的手给拉开,飞快跑出去就把门给锁上。

沈泛有点急了,使劲拍打了几下木门,“我不跑,你让我出去透透气。”

拍了好几分钟,外面也没有人应她一句。

女人送来的是白稀饭,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老太太的意思要照顾她,白稀饭上面还放了一个煎鸡蛋,不过沈泛没有心思吃,寻到先前睡觉的位置又坐了下来。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中午,女人又来了一趟,后面还跟着一个短头发的小女孩,身上的旧毛衣灰扑扑的,就站在屋外的台阶上,大眼睛好奇的往屋里瞧着。

沈泛拿着房间里那唯一一张椅子站在门边,心里下了狠心,本来想趁女人再送吃的进来就狠狠朝她头上轮上几椅子,摸索着拿钥匙打开铁链走人,瞧见台阶下的小女孩时,心里一下就软了。

她想,这女人也是苦命的,就是自己打昏她开了铁链跑出去估计也走不了多远,自己对这个地方不熟,如果跑出去又被人抓了怎么办?回来会不会遭到毒打?

见女人把一碗米饭放在桌子上,端着早上那碗白粥就要出去时,沈泛心神一动,两手在牛仔裤兜里摸索了一下,心里庆幸,好在那糖还是在的。

她把糖果塞到女人手里,也没说什么话,往后退了两步。

女人瞧了瞧手里那枚几乎被压变形的糖果,朝沈泛好奇的瞧了一眼,然后端着碗走了出去,依旧是干净利落的上锁后才离开。

想到叶故深上次说的话,沈泛就惨笑,善良确实不能拿来吃,有时候还要付出代价来,不过她要赌一把,看看能不能博得这个女人的一点同情心。

没过几个小时,天就完全黑了下来,屋里仅有的一些光亮也被淹没了,沈泛裹着被子缩在角落里,几顿没吃饭,脑袋昏沉的厉害,嘴唇都有些泛白了。

就在她迷糊的要睡过去时,隐隐听到门外有开锁的声音,还伴随着有点傻傻的笑声。

听到这男性化的声音时,沈泛猛地惊醒过来,摸索着把放在身边的椅子给紧抓着,贴着墙壁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大门那里看。

一个男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看身形不高,顶多在一米七左右,很瘦,走路还有些瘸,沈泛就是借着月光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就听他嘴里傻傻的笑着,往自己这里走了过来。

见沈泛轮着椅子贴着墙时,那男人嘴里咕哝了几句,说的是方言,傻傻的笑着,朝她越走越近,往前走了一点后,直接想伸手把她给拉过来。

沈泛听着他那傻笑心里直发毛,手中的椅子直接朝他脑袋上砸了过去,可惜几顿没吃饭力气有些小,椅子砸在他身上软绵绵的,甚至还被那男人抓住了手腕。

“别碰我!”沈泛凄厉的叫着,朝着他手腕就狠狠咬了一口,等他嘶嘶叫着松了手时赶紧连滚带爬的往大门外跑去,手和脚上的铁链被限制住,直接让她摔倒在门边上。

男人叫嚷着跟了上来,语气里似乎还有些不满,见倒在门边的挣扎着要爬起来,扯着她头发,直接骑在她身上,手往衣服下摆里钻。

手掌那粗糙的触感几乎让沈泛更加凄厉的尖叫了起来,身心崩溃,使劲的挣扎着,不顾头皮被扯的疼痛,两手直接往他脸上抓了过去,狠狠的在他脸上抓了几下。

男人吃疼的叫着,有点动怒了,一手抓着沈泛的长发,一手把她那两手给拍开,恶狠狠的叫骂了两句,一个巴掌还没往她脸上扇去,脑袋上就挨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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