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给她放冷箭玉岚奇上前,一把抓了她的手,她以为玉岚奇要对她怎么样,正想反抗,玉岚奇却是将她整个人拖了起来,然后往外拉。

出了门,玉岚奇拉着她往后门走,才走过一个园子,那老者便找了过来,瞧着玉岚奇拉着她,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有小撕大吼着跑过来。

原因是他们发现了原本应该进府的侍女,发现她是假的,知道她是闯府之人,玉岚奇转了个方向,将她往府门拉。

然后就是,她被玉岚奇扔上了大街。

这一段小闹剧,她一直念念不忘的,是玉岚奇把她扔上大街,在她看来,这是重点,其它的,都是可有可无。

妙家两丫头瞧着自家失神的皇子妃,这都在院子里坐了一个时辰了,天也晚了,该回房歇息了。

安静的院子,箭矢破空而来,白璃招感觉到冷冽的箭风,还未侧眸,箭矢被妙不语挡开,哐当,冷箭被打落地上。

妙可言以身挡在白璃招身前,望着那冷箭飞来的方向。

“是有人在府外向皇子妃放箭!”

经妙可言这么一说,妙不语也站过来,看了方向,手里的冷箭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估算着距离,若是在府内,她们一定能感觉到对方的杀气。

“娘娘,要不要……”

不待妙不语说完,白璃招已然抬手阻止。

“我在京机城没有几个熟识的人,又没有与谁结仇,这箭该是谁放错了。”

妙不语和妙可言对视一眼,这冷箭一瞧就是认准了皇子妃来的,谁会大晚上离这么远乱放冷箭?

两人视线交流后,决定听从白璃招,等白璃招就寝,她们再去查。

白璃招虽然阻止了两个丫头将这件事告诉惑青藤,但若是此事有第二次,怕是她也按不住。

这究竟是谁,在她背后对她放冷箭?

夜半,白璃招未睡深,房中一层冷意,白璃招豁然起身,点亮了房中油灯。

看到她装在包袱放在箱子里的披风安静的摞到了妆台,白璃招静静的走到妆台。

那披风安静的躺在妆台上,而披风上,留有一张信纸。

白璃招打开信纸,纸上洋洋洒洒几个大字。

披风主人的下场!

白璃招疑眉,房外妙可言轻声询问。

“娘娘,是您起身了吗?”

白璃招收了信纸,出声:“嗯,有点口喝,起来喝口水。”

妙可言半信半疑:“要奴婢给娘娘上一壶热茶吗?”

“不用,你回去休息吧。”

说着,白璃招将披风收起,灭了房里的油灯,再次躺下。

披风主人的下场?是说姑姑吗?

白璃招想了半宿,这披风出现的时候,就夹着杀气,是冲她来的,今夜莫名其妙的袭来冷箭,再有就是这房中的留言。

会是什么人,竟是在她都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从她箱子里拿出披风,还留下信纸?

第二天一早,白涟漪怒气勃勃的过来。

“表姐,你昨日怎么自己先走了?”

把她独自留在丞相府中,都不给她打声招呼,害她等到天都晚了。

白璃招没有点半羞愧,还调侃白涟漪。

“我知晓你昨日回来得晚,为何不直接宿在丞相府?若是那样,今早我便可以带着婶母去丞相府接你,你与丞相的事便会被整个京机城的人知晓疯传。丞相若是有一点点喜欢你,他必然会来白府向你提亲,介时表叔再来个顺水推舟,你与丞相的亲事,不就大功告成了吗?你呀,都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看吧,这么好的机会,被你白白浪费掉。”

经白璃招这么一说,白涟漪也觉得遗憾,不过遗憾过后,白涟漪也庆幸。

若是她当真宿在丞相府,然后整个京机城都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丞相却不向她提亲,那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遂拉了白璃招的手,摇了摇:“表姐,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啊,是我错怪你了。”

白璃招装做不乐的抽回手,背过身去不看白涟漪。

白涟漪为了让白璃招感觉到她道歉的诚意,硬是接了白璃招出府,请白璃招去上上端听曲儿。

“表姐,听说上上端特地大老远的请了齐鲁的班子来京,让其常注上上端唱曲儿,今儿是头一回开嗓,上上端的房间都满了,我为了让你感受到我的真诚致歉,特意托人弄了一间小厢房,所以,看在我请你听曲儿的份儿上,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白涟漪给白璃招倒上茶,将茶推到白璃招面前,一脸的真诚。

白璃招看出来了,这大小姐是真的怕她生气。

白璃招喝了茶,算是跟白涟漪和解了,见些,白涟漪欣喜不已,忙是把自己知道的这喝曲儿的班子全都道与白璃招。

上上端有多大,白璃招只知道,她所看到的,只是上上端的冰山一角,要真的圈起范围来,怕是与建成的皇子府不分上下。

上上端入门后,正楼是富家子弟畅玩之所,左侧是诗书画,右侧是酒歌琴,每进一道门,便有分下去的小楼。

东西南北四门,北门为正,南门为后,东西各为侧。

玉府阁在南门边上,与其它三门不同,南门只为惑青藤开。

再说现在她们所在的楼,东门进来,过一道门,进楼,此楼又分前楼,中楼,还有后楼,而她们听曲儿的所在,是在中楼。

想当初,她假意要用上上端的地皮做皇子府,南等闲当时可是怎么都不答应,如今来看,纯属自然,若是南等闲一口答应了,那还真是有鬼了。

不一会儿,台上敲敲打打,角儿扬着水袖,上台。

待那角儿舞完水袖离台,台上不知何时已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女子脸上带着面纱,青丝挽髻,婀娜多姿。

她手里抱琵琶,看了眼台下,纤纤玉指轻弹,刹时音符划出,一音一乐章,一符一燃曲,点点滴滴,洋洋溢溢,勾人心弦,动人心魄。

前奏闭,起唱,女子声音轻轻柔柔,唱出的曲儿,如女子纤腰,握之柔嫩无骨,又似流水细密,想抓住,却越抓越留不住。

一时间,整个楼里的人,无不驻足聆听,所有的人,都放轻了呼吸,都害怕呼吸声破坏了如此优美动听的歌曲儿。

曲闭,女子退台,直到台上再次响起敲敲打打,众人这才惊醒。

不少老少爷们开始喝彩,楼里安静过后,便是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白涟漪虽未喝彩,却也由心的拍掌了。而她此时忧伤的是,她自认为她的琴技已然超群,玉岚奇都夸过她弹奏的琴曲好听,然而,今日拿她的琴曲与那刚刚弹唱的曲子相比,她都觉得自己毫无亮彩,分明是暗然无光。

看白涟漪脸上没有喜色,白璃招伸手拍拍她的肩。

“齐鲁之地最有盛名的便是这风月难掩盖的华美琵琶曲,物以稀为贵,在京机,难得听到一回,自然会觉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若多听几次,也就泛泛了。”

“当真?可是,我弹奏的琴曲丞相听了两次,第一次听,也未有像我们现在这样!”

白涟漪脸色越见的青白,若是第一次听都无感,那多听几次,岂不是越见的觉得无趣。

白璃招对白涟漪摇摇头,胡扯着:“丞相不懂音律,在他听来,你的琴曲可比这琵琶曲耐听,只要你日后多在丞相耳边弹几次,保管他只觉得你弹的琴曲好听,别的曲子,听着搁耳。”

白涟漪拧起了眉头,完全听不懂白璃招话中的意思。

白璃招赏给白涟漪一个眼神。

意思是听她的准没错。

跟白涟漪接触下来,白璃招发现,白涟漪只要摊上玉岚奇的事,她总会没有自信,事事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缺少决断。

暗暗叹一声,这样下去,白涟漪这追家之路,怕是很遥远啊。

离开上上端,两人在街上逛了逛,白涟漪很少逛街的,一来她是大家闺秀,不屑看街上摆出来的低档次物品,二来,她不缺什么,若是缺了,母亲会让人上门订制。

再看走在前面的白璃招,走起路来,一点女子的娇柔风骨都没有,活像个路边流浪的。

白涟漪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两人走在一起,白璃招不怕丢她自己的脸,白涟漪都怕丢了她白府大小姐的脸。

白璃招自觉自己走路的姿态是很豪气的,虽然少了女子的纤柔,但多了一些男子都没有的气场。

白璃招并不知晓自己的气场入了白涟漪的眼成了路边流浪的小地痞。

走了一阵,肚子沉不住气,白璃招转身,想叫白涟漪去一旁吃些东西,可她身后,来来去去,全是百姓,那里还有她那大家闺秀的表妹。

白璃招叹口气,走了也不跟她说一声,那这顿吃的,她只有自己去了。

寻了一个小摊,要了一碗皮儿粉,吃到一半,旁边坐下一人来。

白璃招头也未抬的将碗中皮儿粉吃了个干净,端着碗喝了一口热汤,放下碗,擦了嘴。

抬眸看旁边坐着的大神,此处及京机外围,离了城中心,少了些繁华喧闹,纸碎金迷,多了许多朴实,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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