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何时成了花花公子惑青藤继续不把白府放在眼里。

“什么规矩?本宫的大婚,本宫说的就是规矩。”

白璃招又被惑青藤这一席话帅了一脸,明明就是个嘴毒的人,可他却总有能说狠话帅到她的本事。

为了不让惑青藤继续给白表叔难堪,白璃招走到白哲尚身前,有礼的给长辈福了福身子。

“表叔,殿下还有些事须要交待与我,表叔刚回京没几日,手上的事定是忙,表叔不必顾及我们,殿下这里有我。”

白哲尚也听出来了,白璃招这是在给他找台阶,他是聪明人,能顺着台阶下,绝不自找荆棘逆而往上。

“既然是殿下有事要与你交待,那表叔便先行一步。殿下,臣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惑青藤不愿与白哲尚多话,只抬了抬手,示意人可以走了。

白哲尚脸色又僵了僵,看眼白璃招,白璃招向他乖巧的笑着,白哲尚扯扯唇,拉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看着白哲尚走远,白璃招才呼出口气来,回头嗔怪的赏了惑青藤一眼。

“殿下,若今日来的是我的父亲母亲,殿下也这般孤清的怪语冷言吗?”

白璃招知晓惑青藤不喜官场,但若惑青藤自己不往那处想,只当白哲尚是她的表叔,毕竟是她的长辈,这般一点颜面也不留,他就不怕表叔背着他亏待着她?

惑青藤认真的想了一下,若是白璃招的父亲母亲,他自然能当他们是长辈,说话没有这般刻薄毒舌。

谁让来的是一个远房的叔父,除了送白璃招入宫,他于白璃招,什么都没有做过。

此翻接纳白璃招住在府,于他,有利。

如此精于算计的人,他何须给他脸色。

“本宫说话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怪语冷言。他是臣子,本宫是皇子,你可以当他是你的表叔,本宫却最多能看出一个势力小人。他如何能与你的父亲母亲相比?”

白璃招听明白了,惑青藤这是针对白哲尚。

“可惜,父亲却被玉岚奇陷害为贪官被斩首,至今还背着骂名。”

惑青藤知晓,白璃招之所以提到玉岚奇色变,就是因为她父亲被玉岚奇斩首,如今虽然桃山县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定,然失去父亲还背负骂名,这件事,白璃招不会放弃。

将白璃招搂在怀中,他低声与她道:“这件事急不得,桃山县的卷宗都已经成档,若想调档,除了丞相本人,便只有父皇下令。”

白璃招也知晓这其中程序,所以陛下事事拿桃山两字来压她,她除了有苦难言,便只能顺从。

白璃招推开惑青藤,伸手向惑青藤讨要。

“印鉴该还给我了吧?”

都过了这么久,惑青藤都忘了这事儿,白璃招却还记着。

惑青藤抓住白璃招伸出的手,不是他小气,那印鉴他都不知道被他扔那里去了,这一时半会儿,叫他从那里拿出来还给她。

“等你上了本宫的花轿,印鉴自然可以还你,介时本宫的人都是你的,要印鉴还不容易吗?”

白璃招听着像是惑青藤在耍无赖,然这些话从惑青藤口中吐出,白璃招却怎么都不觉得听着反感。

咻的红了一张白净的小脸,白璃招转开视线不敢与惑青藤对视。

“殿下何时起也开始学那花花公子的调调了,竟会说些羞人的话语。”

惑青藤一本正经,抬起白璃招的小脸,逼着白璃招看着他。

“本宫怎的学花花公子了,本宫啊,就是花花公子。”

说着,惑青藤倾身,白璃招微惊,挣脱惑青藤的牵制,躲开了惑青藤这突如其来的袭吻。

“殿下,这里是白府,可不能胡闹。”

惑青藤瞧白璃招这出宫后就一板一眼的样子,有些不悦。

想当初,是谁第一次见面就想着摸人家小手的,一个女子,扑在一个男子身上成何体统,怎么那个时候某人没有说是胡闹。

无奈的叹口气,惑青藤忍下浮躁的心绪。

惑青藤拉着白璃招:“父皇给你的令牌可收拾好了?”

听惑青藤提到令牌,白璃招本能的以为惑青藤又在打令牌的主意,便装傻。

“什么令牌?父皇给过我令牌吗?”

白璃招的小心思,有些惑青藤还是能看穿的,遂伸手捏着白璃招鼻头。

“跟本宫装算,当真以为本宫不会罚你。”

“没有,我哪儿敢嘛。”因为被惑青藤捏着鼻头,白璃招说这话时,鼻音很重,听着惑青藤耳中,白璃招这撒娇的成份便更重了。

放开了白璃招,惑青藤道:“那令牌除了可以调动京机城内的守卫,还可以执令进宫,直接面见父皇,你要是在这白府住不舒服了,进宫来找本宫。”

白璃招听着令牌这么威风,还以为凭着令牌可以诛了玉岚奇或是罢了他的丞相官位,不想,惑青藤说这么多,只是为了引出后面一句,那才是他真正想对她说的。

被惑青藤如此惦记,白璃招也很悸动。

“嗯,我知道了。”

临走了,惑青藤坐在撵车,拉着站在撵车旁的白璃招小手就是不愿松。

白璃招怕被表叔和府上的下人撞见,急急想收回手,可惑青藤就是紧紧的抓在手心,怎么都不松。

“殿下……”

“本宫后悔了,你跟本宫一起回去。”

白璃招满脸无奈,惑青藤这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殿下……殿下要是舍不得璃招,想璃招了,还可以出宫来看璃招,我们相约上上端玉府阁。要是殿下走不开,璃招还可以执令进宫。总之,殿下先放手,安心回宫。”

“要是本宫不呢?”

惑青藤恨及了那个说什么新嫁娘婚前不能与未婚夫见面的民间说法,婚前见面了怎么就是不吉利,全是缪论。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白璃招一骨碌爬上撵力,惑青藤惊到了,身子被白璃招逼近,还在疑惑她想干什么间,那张粉嫩粉嫩的双唇便附上他的。

白璃招这招突袭害得惑青藤整个人发愣,待惑青藤回过神来,正准备反客为主,那张柔嫩小嘴已经离开他的,它的主人转身跳下撵车,吩咐了车夫驾马。

惑青藤坐在撵车内半响才挑了帘看着后面目送他的白璃招,撵车越走越远,白璃招的身影渐渐消失,直至再也看不到。

惑青藤摸着唇,上面的温度虽然没有了,但那个感觉还在。

他就说,白璃招什么时候转性了,分明是在克制自己。

“殿下,是回宫吗?”小权子在撵车外问惑青藤。

惑青藤看看时间,回宫还尚早。

“去上上端。”

这些天,南等闲可是忙坏了,不过他乐此不疲。

千面狐在京机,虽然传闻各式各样,其真正与千面狐有关的,还是只有他手中的那幅画。

当初他拿下那张画,问了那做画的公子,那公子是在林间做画,遇到一个老伯,画中场景皆是那老伯告知他的。

南等闲去了那公子作画的林间,却并未看到什么老伯,连续守了几日,也未遇到。

今儿一大早,南等闲仍打算去那林间,然京机府尹林大人让人来给他带话,说是有关千面狐的事。

林大人一向与南等闲的父亲南大将军有些交情,知晓了陛下将千面狐之事交给南等闲,是以遇到千面狐的事,便让人快步去通知南等闲。

南等闲正要走出上上端,迎面一个打扮干净利落的小公子拦了他的去路。

南等闲看着对面的小公子,疑惑:“你这是?”

白璃招没有带妙家两丫头,扮了个男装,独自来上上端看看南等闲查千面狐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御史大人这是要出去?”

南等闲想着千面狐的事,便与白璃招拱手。

“府相大人,我有急事,府相大人请先移步玉府阁,待我处理完……”

白璃招抬手制止了南等闲接下去要说的话。

“陛下命我来协助御史大人查千面狐,大人这急急忙忙的,莫不是有线索了?”

听白璃招如此说,南等闲不疑有它,伸手做着请。

“边走边说。”

原来在白璃招还在宫里拖延的时候,南等闲已经在京机遍地撒网,等着抓千面狐一个现行,然这么多天过去,京机城里各部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今日一早,他才接到府尹让人给带的话,千面狐终于有了眉目。

白璃招该恭喜南等闲,可她说不出口。

还是跟着南等闲去府尹林大人处听听林大人怎么说后再看吧。

两人到得不巧,林大人刚刚被丞相传走,但林大人想告诉南等闲的,已经安排好了知晓内情的人等着南等闲。

知晓内情的是个小衙役,千面狐没有在京机城内,而是在京机城外三十里处的一个小镇上。

小镇上有家吴姓小地主,家里良田千顷,地主老头娶了许多小妾,就在去年,老头子以八十岁快入土的高龄,又娶了一房小妾。

那小妾父母死得早,与弟弟相依为命,为了让弟弟走出小镇增涨见识,便偷偷向老地主借了钱,还写着,若是一年不还,便终身为奴。

老地主见小妾肤白貌美大长腿,硬是一年不到就逼小妾还钱,小妾还不出,老地主也不要她做奴,让人将小妾抬回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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