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培养皇子妃惑青藤要批折子,白璃招只得不舍的离开,妙不语和妙可言俩找到白璃招时,白璃招蹲在花圃旁盯着土里翻土的虫子目不转睛。

看白璃招除了在正午宫活动,没有惑青藤,她一步也未曾踏去过别的宫殿。

妙不语和妙可言姐妹胆大,怂恿白璃招出去转转。

白璃招看着两丫头,她们两眼里精光闪闪的,想必很想出去转转。

不知为何,惑青藤不喜欢皇宫,她便随惑青藤,也不太喜欢这皇宫。

姑姑和小雅走了,她都没去看她们一次,问了两丫头宫中冥币的来路,经过丫头的引荐,白璃招花了些银子,拿到了祭拜物品。

打发走妙不语和妙可言,白璃招拿着东西去了齐阳宫。

如今的齐阳宫萧索了许多,除了几个打扫的老嬷嬷和公公,便没什么人来往。

宫中有明令,不许私下祭拜。

白璃招躲过齐阳宫内的嬷嬷们,在百越殿后假山石内点燃了冥烛冥币。

“姑姑,小雅,我来看看你们。我知道,你们在泉下定是不能瞑目。小雅不是凶手,死得冤,姑姑是好人,没能寿终正寝。你们可以怨,更可以恨,而这一切,都归咎一个人,玉岚奇。”

“你们放心,我不会放过玉岚奇,迟早有一天,我会送他下去给你们赔罪。”

冥币烧到一半,假山后有声响,白璃招以为是打扫的老嬷嬷们过来,将剩下的冥币全扔进火里,绕过假山,想着往另一边离开。

身后忽然袭来杀气,白璃招转身便被一件衣裳盖了脑袋,什么也看不清,然袭来的人去并未施加毒手。

等白璃招取下衣裳,那杀气已经消失,给她脑袋盖衣裳的人也消失无踪。

白璃招翻看了那袭击她的人留下的衣裳,是件披风,而且是被人穿过的旧的披风。

回到正午宫,白璃招挥退了妙不语和妙可言,将明月殿房门紧闭,白璃招取出那披风,仔细看了看。

那披风上绣的细花针脚很独特,她似曾在哪儿见过。

白璃招一进宫便在齐阳宫学习宫中规矩。

除了端水沏茶,礼仪举止,还有许多秀女要掌握的功课,其中让白璃招最困难的便是针线。

看着姑姑绣起花儿来针脚张力行有遗迹,而到她手里,却是怎么也走不好针脚。

她的心是特别大的,没学好女工,也没有刻意去专研。

但她们同住百越殿的秀女就不同了,别的姑娘都很努力,不管是偷师还是下苦功,总之最后功课下来,就她望着不敢下针。

她想着,与其做出来难看让大家笑话,还不如交张白卷,就当她握不住针好了。

然到了要交功课那天,小雅临走时,直给她挤眉弄眼,她还疑惑半响呢。

当她翻找出自己的‘白卷’时,她懵了,那手帕上,绣着两只喜鹊,活灵活现的。

白璃招现在想起来,还不可思议,那个时候她的全幅心思都放在怎么见陛下上面,对这件事也没太在意。

呆愣之后,把那功课交上去,她怀疑过,是小雅帮她做的,她也找过小雅,虽然没有直接问,她确信她的意思是表达清楚的。

然小雅嘻嘻哈哈,一提起绣手帕的功课,便去嘲笑当时被姑姑点名绣得差需要重做的秀女,全然未将她的问题听进去过。

事后她也未找出小雅的手帕对比,只当是小雅做了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故意没理解她的话。

手里的披风有些沉重,披风上所有的绣工,针脚皆与当时她那手帕上绣的鸳鸯一样。

这披风是小雅绣的,可她记得小雅没有披风的。

在齐阳宫,这件披风水是小雅的,且是小雅绣的,那它的主人,便只有一个。

再看披风衣摆处干掉的泥渍和污垢……

她们进宫的那段时间这披风的主人几乎没离开过她们视线,且这衣摆处的污垢,在齐阳宫是沾不上的。

惑青藤过来找白璃招,还未拐进明月殿,便见白璃招出来神色急匆匆的离开。

惑青藤挥退了身边的小权,跟着白璃招离开正午宫。

看着白璃招走的方向,越走越接近宫中避讳,惑青藤只得追上去阻止。

“小招儿,你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啊?”

白璃招因为想到一个及其难以置信的东西急于求证,这一路被惑青藤跟踪,竟是半点也没察觉。

在齐阳宫被袭一事,她不想告诉惑青藤让他担忧,况且,那人也并非是真想袭击她,只是想将披风交于她手里,并且不想让她知道他是谁!

“殿下,诶?这是哪儿啊,我怎么走到这儿来啦?”

白璃招完全是按记忆里的路线在寻找,东弯弯西绕绕的,之前是夜里过来的,这次白天过,对这个地方,她是真的很陌生。

“你是不是掉什么东西了,刚刚我看你一路都在找着什么?”

这处已经很荒僻,因为三年前的一件案子,这处除了年长的嬷嬷没有办法被指派过来打扫,别的宫女走路都会绕开走的。

“我没有掉什么东西。就想在宫中看看,会不会有别的花种。要是够喜欢,就给移回正午宫去。”

“就这样?”

“嗯。”

“那我们回去吧。”

“哦。”

白璃招虽然心中不甘,却也只得先同惑青藤回去。

回到正午宫,小权子接到了宫外皇子府翻修的最新情况,柳嬷嬷已经安全过去了,特意让人给惑青藤传信。

忙完了宫外皇子府的事,两人数着大婚的日子,总觉得还太久远。

让白璃招休息好了,陛下派肖公公到正午宫传旨。

白璃招一听,陛下在校武场等她,白璃招只觉双腿发软,不想去。

磨着惑青藤,让惑青藤去给她撑腰,终于拉上惑青藤两人一同出现在校武场。

而校武场等着她俩儿的,却是陛下威武不凡的骑在高头大马上对着移动靶子射箭。

白璃招隐约有感觉,陛下想坑她,先是诓她去桃山,结果他说的桃山与她说的桃山相差十万八千里。

再来命她打猎,而陛下却先一步将山上能打的全打了,留给她一些难搞的,注定输了比试。

这一步,陛下有备而来,看这场上,吴从之,还禁卫军的个中高手,这阵仗,再看陛下已经一马当先在做示范了。

白璃招哭丧个脸瞧惑青藤,惑青藤身子骨本来就弱,这种骑马还要拉弓射箭的事,陛下肯定是要让她上啊?!

惑青藤大概也知道陛下唤白璃招来的目的了,轻轻一笑,真是亏了他的父皇,这种手段都能想出来。

陛下十把皆中红心后,下了马往休息点走去。

惑青藤与白璃招对视一眼,随既跟过去。

“父皇。”

“白璃招见过陛下。”

行过见礼,白璃招不安的往惑青藤身后靠了靠,真心的希望只是叫她过来看的。

陛下坐了会儿,喝口茶,这才抬眸看向两人,惑青藤还好,大方正直的站在他跟下,而白璃招,半个身子都快钻到惑青藤身后了,似没注意到一般。

陛下看着两人,默了会儿,他道:“见了这场景,想必心中已有些数了吧?”

白璃招直摇头,什么数,她不知道。

惑青藤不知道身后的白璃招在摇头,他只道:“父皇许久未拿过弓箭来校武场,今日这开弓拉箭,想来是太久没有对手,想与儿臣比试一局。”

陛下很赞赏惑青藤,然视线却是放到他身后的白璃招身上。

“小八身体不好,不宜动气伤神。孤一直在想,这些事小八做不了,但总得有人替你做。所以,孤决定,培养小八的皇子妃。”

白璃招就知道会这样,早知道会是这样,当日她就不该在陛下面前说那些大话。

现在可好,招陛下记恨了,陛下不会固定住惑青藤,却将所有给惑青藤的安排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让她来承受惑青藤该承受的这一切。。。

白璃招叹一声,从惑青藤身后站出来。

“陛下想让璃招怎么做?”

陛下起身,与白璃招并排站着。

他指着场中移动的箭把:“皇子妃学过骑射,但基本功太差了,这些箭把是孤吩咐专人打造的,特意制给皇子妃练习所用。”

白璃招心底委屈,别的皇子妃嫁进宫前,都在娘家学习。

学的是知书识礼,如何伺候夫君,如何打理家务。

这到她这里倒好了,陛下亲自上阵教学,然而教的,却是男子那一套,骑马射箭,查案审犯。

虽然她比起一般的闺阁女子是要粗糙些,可她也是女子啊,与男子如何比?

“陛下……”

白璃招还想说些什么,至少要为自己再争取一下,却看陛下张嘴,那口型吐的是‘桃山’两个字,而陛下却只动口不出声。

惑青藤一直看着白璃招,是以陛下的口型他并未看到。

见白璃招不甘的表情转变成认命,惑青藤抬眸看向陛下,陛下却已经侧头,吩咐吴从之准备。

白璃招已经骑虎难下,陛下高深莫测的,她只得如了陛下的意,去到吴从之那里取弓。

白璃招自已理解的是,陛下说她基本功差,所以她准备静止射移动把,然而才取了箭拉弓,吴从之已经牵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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