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九珩，你还不明白吗？不管你对我还是对慕北辰做什么，我都不至于这么恨你，你不该对沐沐出手。”
沐南歌从小就是个心软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沐家忍气吞声过那么多年，直到被逼嫁给慕北辰，她都还对萧楚荷心存幻想。
可厉九珩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了慕沐。
慕沐是沐南歌的逆鳞。
厉九珩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沐南歌厌烦应付他，也厌烦他的虚伪。
她准备离开时，却听见厉九珩说：“其实，弯弯会变成那样，也是拜谢艾生所赐。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吗？如果不是谢艾生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如果生在慕家，我如果像慕北辰那样遇到拉他一把的人，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谁不想活得光明坦荡些？”
厉九珩像是压抑已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一般，将心底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厉九珩聪明过人，有谋略，精于算计，可他同时也是个骄傲的人。
这一点和慕北辰有些相似。
就算只是普通人，也很难将自已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可他却在沐南歌的面前说了这些话。
话里话外的意思，隐约透露着对慕北辰的嫉妒，他觉得慕北辰是因为境遇比他好，所以才没有像他这样。
这也是他之前一直针对慕北辰的原因。
厉九珩一家遭遇了无妄之灾，也是可怜人。
但是……
沐南歌定定的看着厉九珩：“你这是在和慕北辰比惨吗？你觉得你更惨，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气状的不择手段？”
她摇头：“你不要和慕北辰比，你们不一样，我相信就算是慕北辰换到你的位置，他也不会像你这样丧尽天良的对一个孩子出手！”
因为慕北辰母亲的事，他到现在都不对女人动手。
哪怕是沐婉琪那样惹他不快，他也从未动过手。
慕北辰心中有自已的原则和立场。
他从来都和厉九珩是不一样的人。
“你总是会无条件的相信慕北辰的，而从来没有人会这样相信我。”厉九珩的笑得惨淡，眼神有些狰狞。
沐南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开得正盛的一丛花上，沉默以对。
“妈妈。”
慕沐的声音突然响起，沐南歌猛的回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厉九珩已经不在了。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露出一个笑容看向慕沐。
……
慕北辰待在度假山庄没走
他办公的时候，就把沐南歌扣在他身旁坐着。
慕沐就被丢给了慕嘉宸，被慕嘉宸每天带着玩。
第三天的时候，厉九珩让阿落来通知慕北辰带沐南歌过去。
厉九珩虽然没有参与到制药过程当中，但因为厉弯弯，他一直在研究这款药。
虽然他不知道配方，但他一直待在谢艾生身边，从多方面打听到了一些相关配方，但都不太准确。
也只能先研究出抑制病情的药给沐南歌试一试。
沐南歌躺在床上，厉九珩将输液针扎进她的血管里。
沐南歌的手臂已经很瘦了，几乎只剩下骨头，针有些难扎。